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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起(2 / 3)

切齿:“你们都该死!”

“你,你爹!你们虞家都不是好东西……”

他仿佛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一直跪坐在地上收拾残局的盛玉英忽然起身,宋成毓身后的椅子倒下,他体力不支一下子被撞到在地上。

虞秋烟终于割开了腕间的麻绳,站起了身。

宋成毓不过讶了一瞬。

屋内陡然蔓开一阵被烧焦的气味。

厢房后传来“砰”的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裂开了。

宋成毓抓着桌沿,身子颤抖起来,笑得诡异:

“现在好了,你死了,虞衡,肃王,都会遭到报应,哈哈哈哈,你该死——”

他竟然不惜一把水烧死自己,也要拉着她陪葬。

——真是个疯子。

虞秋烟不再多留,往外走去。

“你走得了吗?”宋成毓桀桀怪笑起来。

“屋门锁了,你进来就走不掉!和我死在一起不好么?这是你该有的下场,你早就背叛了我,既然是死,倒不如告诉你最后一件事,你大概不记得了,你小时候为什么会落水,为什么会忘记那些事情,那可都是拜你那好爹所赐……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好过,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你死后,我安排的人会给虞衡一封信,他会知道,是他害死了你……哈哈哈哈哈。

我还给肃王留了一封信,说你是自愿同我共赴黄泉,你我自幼这么多年的情谊自然非比寻常……”

他仿佛陷入到了一种癫狂的幻想之中,兴奋地浑身发抖。

虞秋烟并没有去听他颠三倒四的话,只是在想着现在的情形,她转身看向在宋成毓身后的盛玉英,神情出奇的冷静:“你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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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从盛玉英来找她哭诉的时候,虞秋烟便知道了,宋成毓清醒后必不会善罢甘休。

从春狩那一日开始,她心里就一直隐隐担忧着,宋成毓若有机会必会杀她。

就像上辈子一样。

那个时候她发誓,再也不会让自己身处那样被动的局面了。

面对宋成毓举起的箭毫无反击之力,只能无措地看着那根箭朝自己奔来……

这一切都和上辈子一样,身处于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的绝望。

但她没想到的是,盛玉英后面竟然还会给她写信,盛玉英在信上称,宋成毓的伤是章启所害,宋成毓每日在府中咒骂虞家,咒骂肃王……

甚至于,春狩那一日,宋成毓拿着章启的箭刺伤了自己,想要以此来污蔑章启。

盛玉英说,宋成毓即便身受重伤,也无时无刻不在筹谋如何要他们偿命。

小鬼难缠,虞秋烟深知宋成毓的偏执。

与其防备这样的人在暗处虎视眈眈,不如主动出击。

她今日出门本身也是以自己为诱饵。

她从盛玉英的信中便隐约知晓了宋成毓的打算,盛玉英所说的火焚,与虞秋烟前世所经历的几无二致,所以虞秋烟看到盛玉英的信件时就信了一半。

至于另一半,虞秋烟去找了戚鼎。

她这个时辰还没回去,想必戚鼎已经察觉到了。

火势已燃至横梁之上,虞秋烟却并不慌张,

她将手中的帕子打湿,捂住了口鼻,准备破窗而走。

这也是她和戚鼎提前讲过的,轩窗的横木早就被做过了手脚,看似被牢牢关上了,但只消用力,便是她的力道也能破开。

宋成毓当即抓着盛玉英的手,癫狂喊道:“拦住她!拦住她!”

话音才落,宋成毓便已经整个人倒了下去。

——是盛玉英出的手。

宋成毓的手还死死的抓着盛玉英,她并没有挣脱,只是在一旁坐着,神色麻木。

“那儿有水——”盛玉英忽然指着房内窗下藏着木盆道。

临走前,虞秋烟将怀中的白玉瓷瓶扔到了盛玉英的怀中:“这个止痛——”

盛玉英方才被热水浇了半边身体,也不知道影不影响。虞秋烟担心情况有异,早就从戚鼎那拿了不少药瓶,清心的,止痛的,止血的,身上藏了不少……

“我在城西的墙下放了银子,你若需要可以取走,日后你想去哪都可以。”

盛玉英为她递话,不就是为了一条生路吗?这是虞秋烟为她安排的。

奈何盛玉英没动,她眸光死寂,看着软倒在她怀中的人,轻声呢喃:“我追着一个人的脚步追了一辈子,从小小的登郡到京城……”

“他可不值得。”虞秋烟转头,含糊着说了句什么,眼见火势逼近,她也不嫌弃,将地上的水直直淋到了身上,准备破窗。

窗子打开的一瞬,一股气流冲入屋内,愈发助长了火势。

火舌迅速蔓延开来,她身后传来一股热浪。

尽管预想筹划了很多次,甚至她从进到这个屋子开始,便在预想着各种意外。

所有的一切她都在脑海中细细预演过了,可实际上再度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中,还是不免回忆起上辈子那时候的无措。

那时候浑身上下痛到麻木了,甚至导致她到最后痛感都不是很敏感。

虞秋烟心跳漏了半拍。

火势蔓延得实在太快,她的后背也被扑过来的浓烟烫到,所幸她淋了水,缓解了不少灼热之感。

屋内房椽横梁噼啪作响。

她尽力稳着心神,有条不紊地避开地上的碎木,从窗沿往外攀——

盛玉英还在原地,看着虞秋烟破窗的背影,神色恍惚:“荣华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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