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当天就签好了合同,商量好了合作事宜。
本来今天贺加贝顺利进行了两件事,心情很不错,但是一切好心情都被一通电话给搅坏了。
送胡莉莉出门,贺加贝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发现来电显示上的“覃可遇”,她果断挂掉。回办公室的路上,覃可遇又坚持不懈地打了三个,贺加贝无法,只得接听,“你有事吗?”
“贺加贝,你现在挂我电话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刚刚在签合同,你有事说事。”贺加贝的语气依旧不好。
“来‘战争与和平’,我请你喝酒。”覃可遇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纨绔子弟的骄奢。
贺加贝果断拒绝:“不来。”
“怎么现在联系你就这么费劲呢,打电话也不接,接了态度就这么差。因为前两天那事我爸都快把我打死了,你今天不来,下次看到的可能就是我的尸体了……”贺加贝打断覃可遇的喋喋不休,想想公司里的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正好去专卖店去取一下给祝琤的新婚礼物。于是贺加贝答应他:“行,我去,就喝一杯,我今晚还有事情呢。”
“二楼老位置哈。”
贺加贝想着去酒吧哪怕是喝一杯,那车也开不了了,于是把自己的车放在园区,打车去的“战争与和平”。
现在是下午,酒吧的业务没晚间那么繁忙,稍显清净。贺加贝直接上二楼,推开覃可遇常去的大包厢的门,里面倒是热闹非凡,林林总总二三十个红男绿女,一袭白裙的贺加贝倒有些格格不入。
还是覃可遇身边的卷毛眼尖,冲着她喊了声“贺大美女”。
贺加贝不理会覃可遇给她倒酒的殷勤,只说:“我看你这不是好好的?再说了,有这么多人陪你还不够,干嘛还要叫我过来?”
覃可遇把酒递到她手边,“你和他们能一样?”
贺加贝不觉得自己和那些正在嗨的年轻男女,对于覃可遇来说有什么不一样,反正都是少爷的陪玩,她爽快把酒喝掉。
“酒我也喝了,能走了吗?”贺加贝问覃可遇。
“着什么急啊,你不是才刚来?”说着,他又给贺加贝倒了一杯。
贺加贝面露不虞,她知道覃可遇就是少爷脾气,你越和他对着干,他越难说话,但是她又不想配合他。
覃可遇也不是什么好惹的,直接刺激贺加贝:“你别是有男人在等吧,谁啊,叫过来给哥们鉴赏一下呀。”
贺加贝端酒杯的手顿了一下,很快恢复自然,“我今晚要搬家!搬家师傅等着呢。”
“搬家啊,”覃可遇拖长音重复她的话,“好好地怎么要搬家了?”
“我搬家你也要管?”贺加贝美目圆瞪。
“关心关心你也不行?”覃可遇反将她一军,“你这狗脾气我看也是找不到对象的,还没问你一句就要炸毛,怪不得总惹阿姨生气。”
听见他提她妈,贺加贝呛道:“是,我妈不喜欢我,她喜欢你,你可是她亲儿子。”
“谁要做阿姨亲儿子,我要做她女婿。”
“切。”
“……”
就这样半喝酒半斗嘴,耽误了好一会功夫。
祝琤给贺加贝打的电话,某人也没有接到。贺加贝从酒吧往回赶的时候又遇上晚高峰,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
看着等在家门口等祝琤和工人们,贺加贝感到一阵内疚。
好在该收拾的东西,她都已经提前打包好了,那晚买的气球已经没有当初的精气神儿了,但还是被她扎在行李箱上打包带走。从富丽花苑到祝琤住的紫云府,搬起来还挺快的,一共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
最后,贺加贝和上午一样,给了搬家工人一盒牛轧糖,“今天谢谢你们等我,这是我亲手做的喜糖。”
“不用谢,你老公已经请我们抽过烟了,祝你们幸福吼。”工人们笑着和他们道别。
把工人们送走,贺加贝还要继续打扫收拾她的新住处,祝琤在一旁辅助她。
突然他问:“那个糖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早知道就一块都不给叶仝了。
“我们分开睡?”贺加贝用的疑问语气,但祝琤知道她想要肯定回答。
“嗯。”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他选择慢慢来,“主卧让给你。”
贺加贝连忙摆手,说:“不用。”让她睡祝琤待过的空间,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祝琤立刻反应过来,领着她到次卧。
贺加贝走进去,次卧也同样干净宽敞,是祝琤一贯的风格。
她推开衣柜门,发现内部空空如也,她把行李箱里的所有物品该挂的挂好,该摆的摆好,那之前还空荡着的衣柜瞬时充盈,和人心一样,总是填满了才有实感。
所有一切都安顿好,贺加贝第一次走进厨房,用自己带来的马克杯倒水喝。贺加贝惊喜地发现了那天在红酒吧未喝完的那瓶酒,而后又看见水池里正泡着排骨,桌上也有不少新鲜蔬菜,她明白过来祝琤是准备亲自下厨的。
贺加贝举着红酒瓶子跑到祝琤面前,一脸笑意地问他:“你怎么把这瓶酒带回来了?”
“你不是很喜欢?”
“是啊,我现在就想喝。”贺加贝眼眸亮亮的,像看见冰淇淋就走不动道的小孩子。
祝琤手上带了点劲,把通身棕红的酒瓶从贺加贝的手里夺过来,面上仍是笑着,说出来的话却冰凉:“不行,你今天已经喝过酒了,不能再喝了。”
贺加贝刚回来的时候,周身散发着酒气,还混杂着烟味、脂粉味和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