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炮弹一般,弹射到慕晏兰身前,小慕晏兰傻了眼,呆呆地看着这只大猫,呲着白生生的牙。
这猫真丑,比小花差远了。
她撅了撅小嘴,看见沈寂恐慌的跑过来,她这才意识到不对,扭头要跑,可这猞猁已经三天未进食,好不容易看中的猎物,怎么会罢休?
她只觉得后背被重重一拍,刺啦,背部的布料撕烂了,小慕晏兰踉跄倒在地上。
听着近在耳侧的,野兽的呜咽,小慕晏兰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她以为这只大猫发狂了,要把她抓走吃掉。
可突然大猫的攻击停滞了,慕晏兰偷偷朝后看去,就看见小哥哥拿着木剑把猞猁挑开。
猞猁兽瞳竖着,野性危险,利爪合拢,警惕望着对面的少年。
沈寂捏着木剑,冷冷看着猞猁,他心中并无畏惧,从小练武,父亲为了训练他们的胆量,曾经把他们兄弟几人,扔进狼群领地。
虽然派了高手暗中保护,可也实打实同狼搏斗过,他按兵不动,等猞猁蹿起来的时候,朝着腹部狠狠一击。
猞猁疼得尖厉叫着,骨子里的凶狠激发,利爪蹬着树干,如同利箭一般射过来,朝着沈寂抓去。
猞猁的利爪,长而尖利,狠狠抓一把,衣裳破裂,露出深可见骨的血道子。
可猞猁也没讨到好,沈寂木剑重重拍中它的腹部,猞猁被拍中要害,它砸落在地上,挣扎爬起来。
沈寂虽然年少,可目光沉静,猞猁见讨不到好,虚晃一下爬到树上,借着茂密的枝叶盾了。
猞猁爪子锋利,沈寂右锁骨伤深可见骨,疤痕落了,还是留下痕迹。小丫头看见伤口,还掉过几次眼泪。
沈寂透过朦胧的幔帐,锦被裹着小丫头,想到她荒谬的种种行为,想到她的羞赧,“你睡了吗?”
对面没有回答,沈寂听见对面的呼吸加深急促,这是紧张了?
“你为何几次偷窥我,还屡次试图扒我的衣服?”
幔帐的人还是没说话,不过锦被动了动,他继续说道,“莫非你是喜欢……”
“不是,我就是好奇,听说你左侧锁骨有一颗红痣,我才想瞧瞧。”慕晏兰慌忙解释。
“听谁说的?”沈寂淡淡说。
锁骨的痣是十几岁的时候长出来,只有他知道。他平时沐浴的时候,并不喜欢有人伺候,连观言都不知道他那里有痣。
慕晏兰哑口无言,这当然是梦中得知的,她曾经向观言打听过,可他并不知道,若非如此她也就不用千方百计的去查看了。
“我,我……”慕晏兰吞吞吐吐,就是说不出之所以然。
幔帐从外面掀开,沈寂身着中单,站在拔步床前,身影挺拔,愈发跟梦中的身影重合,“你为何得知?”
慕晏兰看着沈寂越靠越近,等男人松柏的气息笼罩她,心神乱了,“我做梦梦到的。”
“我偶尔做梦,梦到你的锁骨有颗红痣,我便想探寻事情真假,之前几次皆因为好奇冒犯了,还望您海涵。”慕晏兰越说越顺嘴。
男子沉默,慕晏兰心里没底了,夜深人静,幔帐隔开外界的空间,男人的气息愈发浓郁,层层弥漫荡漾,压迫地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月色轻柔,这些日子修养,沈寂身体不再瘦削入骨,气色好转,慕晏兰这才发现,男人身形高大,肩部宽阔,男人魁梧而有侵略感。
目光下移,沈寂修长的手指缓慢解开系带,慕晏兰瞬间慌乱了,她按住他的手匆匆解释:“您误会我,我并非好色,仅仅好奇。”
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算话,“我保证……”绝不觊觎,绝不再做孟浪之事。
可话还没说完,系带开了,男人宽阔的胸膛露出来,慕晏兰呆愣住了,继而捂住眼睛,脸颊涨红,“公,公子不可。”
沈寂疑惑看着她,“不好奇?”
“不敢了,我再不敢了。”慕晏兰捂着脸,面前就是男人□□的身体,她就更烧着了的刺猬一般,毛都炸起来。
一阵悉悉索索的,“我穿好了。”
慕晏兰磨磨蹭蹭,这才把手拿开,入目的便是锁骨上一道疤痕,似曾相识,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继而便看见左侧红痣,位置形状跟梦中一模一样,她呆愣住。
怎么可能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气息相同,手中的疤痕相同,连锁骨上的红痣都一模一样,只能说明一件事,沈寂便是梦中的黑衣男子。
可,可沈寂明明那时已经过世,怎么会出现在益州。
“你可记得一张按了手印的红笺?”
沈寂垂头看见慕晏兰眼中迷茫不解,暗暗叹了口气,她果然没记起来,他拢好衣服,“这次便不用好奇了。”也不用想着怎样偷窥于他。
沈寂掀开幔帐走了出去,而慕晏兰还在呆愣愣的,如坠梦雾。
传闻沈寂不良与行,而她数次见沈寂行走如同常人,那传闻中的过世,会不会是沈寂的计谋。
若他当真是黑衣男子,她该怎么办?一时间杂乱的心思,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