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主动要和我在一起,心甘情愿地为我张开腿,让我上。”
他看到唐雨瞳紧握着拳头,猩红着眼睛,就像是一只被逼到角落,走投无路的小猫。
方栖泽心头一紧,不知为何,他好像将她推得更远了。他突然生出了恐惧,他害怕自己费尽心机,强行将她留住,最终会不会变得两败俱伤,事与愿违?
他就这样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挣扎困囿,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一辆车停在了他们身边。
可唐雨瞳注意到了,也立刻明白了那辆车才是汪楚曦给她叫的。
“你......能不能让他走远点?”方栖泽突然听到了唐雨瞳小心翼翼的声音。
他一瞬间恍惚,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反倒不敢相信。
“你快让他走远点!”他看到唐雨瞳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
于是,方栖泽将车窗摇下,向徐叔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走远点。
徐叔会意,来到了马路对面的公园门口。
接下来,他的头轻轻地被唐雨瞳勾住,她吻上了他。
方栖泽完全怔愣住,又酥又麻的感觉很快于唇角传至全身。
他能感觉到有一只纤细的手正轻轻解着自己的衣服,他诧异地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他疑惑于她的态度突然转变。
四目相视间,是他的探究,她的羞涩。
“外面......不会看到我们里面在做什么吧?”她问。
“不会,车窗反光效果很强。”
话音刚落,唐雨瞳又吻向了他。
他本应将她推开,问清楚她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可美色当前,他精/虫上脑,就这样搂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户外的环境,紧闭的车内,这是他和她从来没有试过的场景,他感到兴奋刺激,心不由己地沉沦其中。
“方栖泽......”她的声音在微颤。
“嗯?”
“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方栖泽笑了,无论多少次,他的女孩总会这么害羞。
于是,他听话地将眼睛闭上,而后再度吻向她。
这是他最放松的时候,毫无警惕性。
唐雨瞳抓准时机,悄悄拿起车上放着的一个装满水的大玻璃杯,用尽全力朝方栖泽的头部砸去。
猝不及防,玻璃碎了满地。
方栖泽闷哼一声,剧痛随之而来,他的身体偏向了别处。
这狠狠的一下,几乎是用了全力。
方栖泽很快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鲜血如注,那是玻璃碎片切割划破留下的伤口。
他抬眼看她,不敢相信她下手会这么狠。
他好疼,真的好疼......
她快速地推开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急忙将那枚装有定位的纽扣扔掉。
眼见她就要拽开车门,方栖泽一把拉住她的手,颤抖着声音说:“糖糖,别走......”
“求你了......”他近乎卑微地乞求,早已哽咽。
而她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用力地将他的手甩开,飞快地打开车门上了另一辆车。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车辆很快疾驰而去。
由于方才徐叔被支走,站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所以徐叔根本来不急将带走唐雨瞳的那辆车拦截。
方栖泽的视线渐渐模糊,很快昏了过去。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再度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医院。
又来医院了。
他莫名觉得嘲讽,这半年来,他来医院的次数,真的是过于频繁。
徐叔是他父亲的司机,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连他许久未见,几乎要断绝关系的父母也来了。
一见他醒来,方远山就破口大骂。想当初,为了阻止他学赛车,方远山也是这般,不停骂他。除了将他往死里打之外,方远山甚至当着他的面将他收藏已久的汽车模型一个一个地拆毁。
他顶嘴反抗,哭着说“不要”,却遭方远山连扇耳光,将他的耳朵扇出了耳鸣,嗡嗡作响。
他被方远山关进了密闭的阁楼里,整日暗无天日,漆黑一片,不准保姆给他送吃的。后来他在里面发了高烧,差点没命。
那时,是他第一次犯病的时候。
医院诊断出的结果是精神/分裂。
犯病的时候真的很痛苦,他会出现幻觉,沉浸在痛苦与烦躁的情绪中迟迟无法自拔。全身颤抖,流汗,痛苦,只想要逃离这个世界。
他被送去了精神病院,调养了好久。
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只有依靠药物。
他不知道方远山为何要这样对待他,为何要将他的梦想折断,为何要强迫他干一些他根本不感兴趣的事情。后来他从旁人口中得知,方远山年轻时喜欢画画,可方远山的父亲不同意,方远山拗不过父亲,艺术之梦就这样夭折了。
纵横商场多年,方远山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抱着画板的纯真孩童,他早已失去了创作的能力,变成了一个大多数人口中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方远山曾经费尽心机的不到的东西,或许他也不想让方栖泽得到。
一醒来就听到方远山在自己的耳边这样聒噪,方栖泽只觉得心烦,想要闭上眼睛,继续睡下去。
他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了最不想见的人。
真的是烦透了。
不知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