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宁宁也在我之前起床了。”
陈泽阳听他这么说,倒是会接话:“哪有,我还是被我爸拉起来的。”
坐上门口停着的二蹦子,三人赶去了集市。
到了集市,他们还是来的有点晚了,现在已经是人挤人的状态,
就孙宏一个人挤在菜堆里血拼,沈宴宁不一会胳膊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塑料袋。
她已经接不住了,陈泽阳一手提一个,瞬间轻松了很多。
沈宴宁道了一声谢,陈泽阳说没事。
这样疏离的客气,一路上也没搭上几句话,直到回去的路上,陈泽阳才在孙宏的话下和沈宴宁搭了一两句话。
能在这里碰到沈宴宁在陈泽阳看来都是天大的好事了,雷登和自己说过,人家沈宴宁对他不感冒,一直都处在很客气的状态。
陈泽阳毫不在意,能看出来,沈宴宁是属于慢热类型的人,只要慢慢相处,熟悉下来,两个人的相处就不会那么的坚硬又尴尬。
回到车上,已经是十一点,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孙宏在后面的座位上面。
沈宴宁扭头看向太阳,风吹起她的袖口,鼓起了一个大包,陈泽阳朝她看去,发丝在空中飘舞,阳光照在她半张脸上。
在这一刻,雷登之前的一句话如雷贯耳。
“你就是太贪婪了,没有不想要的,看到就像占为己有,我说你,真的别太贪心。”
想到这里,陈泽阳移开目光,仰起头。
贪心有什么错,我得到我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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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路口,孙宏邀请陈泽阳一起吃饭,陈泽阳帮他们把东西放到门口,说一会他们就回去了,饭就不吃了。
在厨房里,沈宴宁给孙宏打下手。
一边切菜一边问:“你那个同学多大了?”
沈宴宁说应该和她一样大。
“应该?”
孙宏说:“你们不是同学吗?连他多大都不清楚?”
沈宴宁纠正一句:“不是同学,他不是我们学校的。”
“不是你们学校的?”
“嗯。”
沈宴宁接了一盆水把孙宏切好的土豆丝浸泡进去淘洗了两遍。
“宁宁,多交点朋友,这不是坏事。”
沈宴宁动作一顿,把土豆丝中的水分控干,放在案板上。
她轻轻回答:“我有好朋友。”
“是吗?”
“嗯。”
这和席静告诉他的完全不一样,她嘴里的版本是沈宴宁没有朋友,像个怪胎一样,席静还画了重点,说是沈宴宁本身的问题,让她交朋友都不交。
后面几道菜都洗好切好。
油温度升高后,一道菜一道菜的炒熟,然后盛进碟子里。
端进屋子里,席静正好从房间里出来,沈宴宁推门进来,把手里的两盘菜放在桌子上,出门盛饭去了。
席静视线一直跟着沈宴宁,直到她进到了厨房。
她从化妆包里掏出护肤品一个一个往脸上抹着。
席静也开始注重保养了,最近的护肤品没有断货,基本上没有了孙宏就会去买,然后接着续上。
但是她烟瘾是越来越大的,之前都没见过席静抽烟,还是之前没在人面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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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检查完必需品,从江都出发。
回去快很多,下午五点出发的,第二天中午抵达崇昔。
一路上都很疲倦,回去之后头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也没和姜末发信息说她到了,换了衣服栽倒在床上睡到了第二早大亮。
起来之后浑身发冷,摇头地时候后脑勺嗡嗡作响,去药箱里找了几包感冒药,捏着鼻子一股脑喝下去。
又回到床上睡了一会。
第二次醒来就是中午了。
刚醒过来,沈宴宁就被姜末的一通电话叫了过去。
地方是在一家饮品店里。
沈宴宁过去后,除了姜末,谈景沈宴宁三个人都在。
来的目的是为了讨论下个礼拜二出海的事情,定了集合的时间以及什么时候回来。
沈宴宁想起徐宣蔓那天生日会,就问他们两个是怎么回来的,自从生日会那次之后,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提起那次,姜末模模糊糊说了大致,原因是都过了一段时间,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晚上他们都喝高了,谈景酒量不好还一个劲的往前凑着要喝酒。
后面又去了ktv,完事之后徐宣蔓原本打算让姜末和谈景在她家住一晚上,谈景摇着手说不用,在街边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他家的地址,下车之后姜末的酒醒了一半,谈景还是那样,连直线都走不稳。
姜末说让他走直线,一只手拎着他的衣领,一只手指着马路中央的白线,说;“走直线啊!你走的是直线吗?!!”
她这暴脾气就上来了,粗鲁地拽着谈景。
哪只,肩上突然一沉,等她转过头时,谈景的脸距离自己不过五公分,他喝得够多的了,姜末嚷嚷着让他好好走路,刚嚷了几句,一只手猛地捂住她的嘴。
接着,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嘘嘘,不要吵不要吵。你小时候多乖的呀末末?”
食指抵在嘴边,连着说了几句。
姜末在门口摁了指纹,刚打开门,屋内的灯全部亮起。
随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末末?”
姜末抬起头,微愣,来人是很久没见的余清儒,也正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