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料一直是个问题,鸡舍里只有人吃剩下的残霉渣子与母鸡们自己刨出来的几根瘦虫,这样的鸡饲料决计不能养好鸡,这几日蒋潇潇又解锁了“母鸡大宝典”,知道要让母鸡下更多的蛋,首先得让它们吃好。
“你又给鸡起名字,”陆岚说,又道:“县里没人买咱们的鸡蛋。”
“咱们的鸡蛋不好?”蒋潇潇仰起头问他。
“不是,”陆岚说,“县令贴了告示,说我们的鸡有病,蛋吃了会死人。”
怪道她这几天一个蛋也卖不出,她愤愤不平地说:“欺人太甚,我明天上京城卖鸡蛋去,反正就一里路。”
虽然现下那条官道冻不死人了,但陆岚丝毫不信自己的懒媳妇愿意走那些路,更不相信这位从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能在京城卖出一颗鸡蛋。
但蒋潇潇有的是法子,她压低自家鸡蛋的价格,又是城郊土鸡蛋,一路畅销,不出几日她回到鸡舍,小荷包里塞满了铜子,更甚者收到了十余条好评。
她让陆岚用这些钱买了好饲料,加上当掉耳坠的钱,又买了只优质公鸡,有了好饲料,三只母鸡下的蛋也多了,其中竟有十来个可以孵出小鸡。
蒋潇潇把孵蛋重任交给了花花,白白和黑黑在院子里带着小鸡叽叽喳喳地刨土,她坐在屋子里,欢欢喜喜地看着黑化值已降到45,她又学了“小鸡成长法”,发觉系统又更新了。
脱水发酵鸡粪处理器——70好评
集蛋器——80好评
自动消毒器——90好评
系统持续升级中~
蒋潇潇当即想到,若是日后兑换了这些东西,便能大规模专业化产鸡,又想到大批产鸡便可以卖鸡肉,这赚的比鸡蛋只多不少,重振陆岚的鸡业就更容易了。
这么想着,蒋潇潇满心干劲地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却被陆岚晃醒。
“怎么了?”她睡眼朦胧地问。
“篱笆被黄鼠狼掏了个洞,小鸡全丢了!”
蒋潇潇霎时间清醒,一骨碌坐起来,抓了两把头发,外衣都顾不得穿,提上鞋时点开云端鸡档,万幸小鸡还活着,刷新了位置,赫然看见自己的鸡仔聚集在一处。
县令府后院。
还真是黄鼠狼。
蒋潇潇冲出鸡舍,陆岚在身后追着她,喊道:
“穿件外衣吧大小姐!”
蒋潇潇气都气的浑身发热,哪里还要穿外衣,张勤一大早眼睛都没睁开,便听门口一阵吵闹。
“怎么了这是?”他打着哈欠来到门前,见披头散发的蒋潇潇揪着两个侍卫头盔上的红缨,大喊:“老黄鼠狼,还我鸡!”
“疯婆子,”张勤嫌弃地用扇子掩住口鼻,瓮声瓮气地说:“你别血口喷人啊!”
“敢不敢让我进去看!”蒋潇潇气不打一处来,奈何拗不过两个披甲侍卫,正是僵持时陆岚气喘吁吁地赶来,伸手将她向后拉几步,低声问:
“做什么呢!在县令府上闹事?”
蒋潇潇怕再慢点这肥黄鼠狼把她的鸡仔全部做成小鸡炖蘑菇,一把甩开陆岚,说:“他偷咱们的鸡!”
“哎哎哎别胡说,本县令什么没有,还要偷你们几只烂鸡?”张勤一挥手,立即有女婢来给他披上外袍。
“你别乱来——”
陆岚话音未落,忽然听得一阵金鸡长鸣,接着只见一黑一白一花三只母鸡冲向县令府,身后两只公鸡腾身跃起,直扑张勤。
张勤慌忙挥手赶鸡,但这是陆岚凭着祖辈的选鸡经验精心挑选的鸡,实力强悍,带着原先的公鸡一同闹的张勉狼狈不堪,他掩着大脑袋,却没遮住衣袍,上边上落满了鸡屎。
三只母鸡冲向院内,侍卫们要拦,这时几只鸡的动静惊动了街上的狗,一时间狗吠一声接一声,几条土狗狂叫着来咬这几只闹腾的鸡。
还真是鸡飞狗跳。
蒋潇潇瞪着眼睛看张着巨口的狗冲过来,深感大事不妙。
她怕狗啊!
蒋潇潇抱着头便跟着母鸡往县令府里冲,陆岚哪里放心她一个人进去,看侍卫们赶狗的赶狗,捉鸡的捉鸡,犹豫片刻后一咬牙追着蒋潇潇冲进院内。
蒋潇潇惊惧之中不忘找鸡,在混乱里点开了云端鸡档,有了地图,她比身后穷追不舍的侍卫还熟悉这偌大的县令府,顺利地在一众侍卫的围追堵截下到了县令府的仓房,果然在昏暗的角落看见一个小小的临时鸡圈,关着几只茸茸的鸡仔。
三只母鸡扑腾着翅膀,跟着她一路狂奔,见了小鸡咯咯地围上去,把小鸡罩在翅膀底下,陆岚上气不接下气地赶过来,本想数落蒋潇潇几句,看见几只小鸡,却是无话可说。
“过来,”蒋潇潇一边呼哧呼哧地喘气,一边对陆岚招了招手,说:“拆了。”
篱笆是临时的,并不牢靠,陆岚稍微一使力就拆出个洞,于是张勤一身鸡屎来到仓房时,看见两只公鸡昂首挺胸,后边是它们的鸡婆鸡仔,而蓬头垢面的蒋潇潇正叉着腰怒视着自己,问:
“现在有什么话说?”
张勤不以为然,一挑眉,道:“说什么说,不就是几只本县令府上自己养的鸡崽,怎么了?”
说着,张勤扇尖一转指向蒋潇潇:
“倒是你,擅闯县令府,侮辱本县令,来人,给我拿下!”
登时周围的侍卫就要上来捉人,蒋潇潇哪里愿意,混乱中一把捞起一只小鸡,掀开鸡翅,只见那鸡毛茸茸的翅膀下边赫然点着个红点。
“看清楚了,”她说,“我家的鸡,左边翅膀底下都拿朱砂点了红点儿,为的就是防你们这等偷鸡贼!”
张勤听她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