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情有可原?”
“放肆!”
“住口!”
长玦和云作同时斥喝。
长玦亦向上行礼:“君家……”
天帝摆摆手止住他们,饶有兴味问:“哦?你们刚才还打架了?谁赢了?”
气氛紧张中,忽来这么一句,问的大家都是一愣,云作看了一眼下面,除了神将们进来时衣裳有些乱——现在也都整好了,其他几个都干干净净,看不出打过架的样子,不过照英宫刚才那个乱,火烧的是真大……他也没看清。
千秋奂不答,暮夜天千音尘也不说话,长琉轻轻咳嗽一声,掩饰道:“那个……没怎么打,一点小误会,两句话就说清了。”
云作心说:可不是说清来的,几个人刚还齐头火大,冒着烟呢……又凶人又瞪眼,差点没把我呛死,想起刚才丘陈的凶相,忍不住吐了下舌头,被天帝一眼看见,淡淡扫了一记,云作:我缩……
天帝又转向千音尘:“尘儿你也动手了,谁输谁赢啊?”天帝好像对打架的事特别感兴趣,放着禁术不管,却对谁输谁赢问了又问。
千音尘:“我……我……”
暮夜天:“当然是我赢了!陛下可知,逆藏经气行旁逸,是专破咒术的法门。”
长琉忙补上:“其实也没真打,陛下,那逆藏经……”
怕小辈们受罚,长琉上神本能遮掩,其实心里更担心的是暮夜修练禁术,被罚了雷刑或干脆诎仙,那千音尘这小子肯定要急眼,再闹出什么乱子来,而且人是他建议请来的,刚才识海里走了一圈,不知怎么就把他当成自己人了,真要罚了也是不忍心,便急着开口,想要为他解释,
谁知话没说完便被天帝摆手止住了,闲闲来了句:“知道了,那个我也练过。”
???!!!
长琉下巴都快掉了,“君……君……君,君家!”
天帝摆摆手:“那个叫玉清心经,是个仙道入门的心法,虽然浅简却很朴真,以前有人修它的时候参悟了些旁的,越修越历害,越修越霸道,和初始渐渐不一,大家都说是入了魔,便禁了,其实都是仙道,并没有魔不魔的。”
“君家您炼的是玉清心经啊……”长琉长出一口气,真的是吓坏了。
千音尘更是意外,当时他在方壶山上提醒暮夜天不要承认自己修习过禁术,还以为她说了假话,推说别的心法遮掩,没想到都是真的。
长玦也道:“术无对错,以前有人修了它做恶,错的是人不是术,现在暮仙长用它驱魔救人,善参胜缘,便是正道法门。”
天帝亦点头,深以为然:“是啊,今日正好,当着先祖神明,别再禁术不禁术的,都解了吧!”
“啊?”这回出声的是云作,大家表情一个比一个复杂,却没人说话,唯独他奇怪极了,这是解禁术吗,明摆是袒护啊,
估计这一声大了点,又被天帝看了一眼,云作赶忙低头,又缩了,也是,还要托人家出远门办事呢,刚都说了,要救大殿下遗血,唯有这个姓暮的能办到,天族骨肉,还重不过一个小小的法术吗?
长琉虽然意外却也放了心,千音尘更是放心加高兴,从今以后既不怕被人质问暮夜天违逆之罪,也不怕她再被怀疑成是个邪魔了。
只有千秋奂极不痛快,眼见得的铁青了脸,上前一步道:“我——”
“我还有别的罪,”只说了一个字,再一次被暮夜天打断,
长琉上神吓一大跳,刚放下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真想扭头找个东西塞那嘴里,堵上,斜眼看千音尘时也是一脸难看,估计也正这么想。
千秋奂也想是没有料到暮夜天会屡屡阻他,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暮夜天看他一眼:“其实我刚才趁大家不注意——摸了一下负天锏……它才响的。”
“哈哈哈哈!”天帝怔了一下,忽然大笑,惊觉还是在神堂上,忙抬袖掩了口,脸上却还笑意不减,眼角弯弯说:“乱摸神器是大不敬,可是怎么办,它都认了你,难道我还要罚你不成,免了!都免了!”
千秋奂脸色更青。
暮夜天:“谢陛下宽恩,不过我是被人怀疑身上有妖术,是个妖孽才押上来的,为了服众,还是该去休因殿走一遭才好。”
这回长琉上神没有意见,觉得他说的很对。
天帝也点头道:“也好,去一去,堵堵众人的口还是要的,不过你说错一个字,不是押,是请,是朕请你上来,去休因殿参道,梳云镜前辨一辩灵悟,云作——”
“喏——”
“你送暮仙长过去,恭随待礼,不可误了!”
玉旨伦音,这是就最后处置,无人敢质疑。云作忙肃穆答应。
众人各自散去。
千音尘却被带走了。
一起走的还有千秋奂,被天帝身边另一个司官领着,带去了紫微殿。
天帝在偏殿闻书阁召见,千秋奂先进去了,千音尘独立在外面等。
明室肃静,千音尘却有点静不下心。
千秋奂是军务近臣,天帝召他面询很平常,自己闲散人一个,专门明堂召见,这还是第一次。
估计是要问问大壑上的情形吧。
实在想不起来还能有什么事。
还有,自己要陪暮夜天一起去宜山,可能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交待。
叔祖一向慈爱……
宜山,好远……
还好可以陪着她,要不然不知道多久不能见。
想起暮夜天,千音尘不知不觉就弯了嘴角,书阁外没人,也听不见里面人说话的声音,正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