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许久,萧小娘披着一轻纱,垫着脚,一点点挪到了耳房的浴桶里。这浴桶已经被李承玹下令换成了可供两个成人一道沐浴的大物件儿。
瞧见一如方才在床上大大咧咧地展示着酣畅淋漓的房事后精神百倍的自己的李承玹,萧小娘是脸都要红透了。
但是他的的确确做到了自己说的,除了最初的煎熬之后,他就没有让她难堪过,也没有疼过,反倒是一种不同于这世间所有事物的极乐被她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没有避火图中详细记载的完事后的酸楚和疼痛,更不会下不了地。除了第一次他没有收住见花谢*之外,剩下的那不到两刻的时间,他与自己一同达到了欢愉的顶峰。
身上干净地没有留下任何欢爱后的痕迹,这一点很像他,做事不留后手。
“刚才给你按了一刻,怎么还要孤伺候你沐浴?”李承玹神色慵懒,先一步跨入了洒满了玫瑰花瓣的浴桶中,或许是适当的水温拭去了房事后的疲惫,现在的他餍足无比。
他好像寻到了一个能比杀人更有趣的事了。
萧小娘是羞涩无比,最后是没有办法,灭了这烛火,只留了一盏昏暗的灯,终是鼓起勇气将轻纱褪下,慢悠悠地挪到了浴桶里,背对着李承玹,十分紧张的蹲在了桶里。
李承玹看着她磨磨唧唧的样子,简直不像她刚才,最后的时刻她好像也舒服了不少,做好的指甲在他背上估计已经留下了印子。李承玹伸手拿出好几片花瓣,像幼童堆积木一样一点点地放在了萧小娘的头顶上。
“干什么?”萧小娘的声音闷闷的。
李承玹道:“不是喜欢花香吗?就让你全身上下都香,不喜欢吗?”
“又不是要随时随地都这么香……”萧小娘喃喃。
李承玹将最后一片花瓣叠好之后,看着萧小娘还是背对着他:“再这样下去就蹲麻了。”
萧小娘不做声,慢慢地改变着浴桶中的姿势,在彻底坐下来之后被李承玹一把捞进了怀里:“明日未时回京城的马车就要出发了。”
“嗯……”
“回了京城之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李承玹又补充道。
“嗯……”
“等到冬至之前,突厥使臣进京之后就得安分下来了。”
萧小娘似乎这个时候才察觉到李承玹话中有话:“夫君是有什么行动吗?”他难得给自己吐露正事。
李承玹挽起她被打湿的发髻:“是,很大很长久的行动。到时候,只怕是要委屈你了。”
要委屈她?是要把她怎么样吗?
“夫君会杀了妾身吗?”萧小娘问。
“不会。”李承玹答道。
“那夫君会伤害妾身的家人吗?”萧小娘复又问。
“也不会。”李承玹耐心说道。
萧小娘思索了一会儿,试探道:“夫君会把妾身送给李承珩吗?”
此话一出,李承玹立马将萧小娘整个人都转了过来:“你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他怎么舍得把自己如此珍藏的宝贝送给李承珩?!想都别想。
萧小娘对上李承玹认真的眼睛:“那夫君为什么会说委屈妾身呢?”
李承玹偏头撑起脸:“这些才算委屈吗?”
萧小娘轻轻摇摇头:“是啊,这些才算委屈。”
真好养活啊,这场博弈无论他的结果如何她都能保证她平安,毕竟他要赌的是圣心,是他手下的忠心,以及……天时地利与人和。
“夫君,阿裳姐姐在京城的日子,妾身能任性一回,去王府上住几日吗?”萧小娘自己靠近了李承玹,整个人窝在他的怀中,这个人冰冷的体温在此时倒是多了几分灼热。
李承玹搂住她,嗅着她发上的玫瑰香:“你若是想去,便去吧。”反正不论如何明年你们姐妹终将会有一见。
从行宫回京城的这一路上或许是李承玹心疼她,都没怎么折腾她,倒是她整个人不太安稳,每次都把他刺激得眼尾发红,直到有一日在途中发现他在吃药之后她也就安分了。
那晚她没有受罪,但是不代表别人不用带颜色的眼光看她。其中最为露骨的就是宁王府的昭灵公主与顺成郡主。
自从她到王府住后,昭灵公主便一直盯着她看,最后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还是问了出来:“婆母,为何一直看着妾身?”
昭灵公主的脸上是经典的笑容:“那日晚宴你与玹儿提前离席之后再也未曾见过你,倒是现在,这几日见到你发现你与之前倒是不同了。”
准确的说,多了分媚态,只有知晓了人间极乐才有的媚态。
“你是不是与玹儿圆房了?”
这问的是迫不及待,又出乎意料,但在情理之中,萧小娘一口茶水差点儿吐出来:“咳咳咳,这个,这……嗯……那个……”
脸是越来越红,昭灵公主是越来越确定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喜得她在晚饭的时候多乘了一碗饭。
顺成郡主也不由得在单独相处的时候问她:“阿嫂,那事儿,疼吗?”
这让萧小娘着实不太好回答她,毕竟这属实是太私密了:“这,郡主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顺成郡主脸也染上了红晕:“阿嫂,我和阿尧冬至之时满十五岁了。那个时候我就要嫁给朝月哥哥了,我听嬷嬷说每个女人都要经历那事儿。你才刚刚经历过,所以我想向你取经。”
萧小娘无奈地笑道:“郡主,这件事,你还是问宫中的教导姑姑吧。”这事儿她说不出口来。
只不过顺成郡主什么时候和顾朝月这么要好了?难道是自己在东宫消息过于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