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的人很是安分,李承玹的派出去的人如此回答道。但就是这一个安分两个字却让李承玹有些心绪不宁。
李承珩那小子定是要在使团里做手脚,现如今除了公主之外这使团里有三个汗国王子,这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事那就是大齐的过错。
而且明日便是顺成出嫁的日子。
“真希望明日黛骊妹妹的婚事一切顺遂。”
李承玹望了一眼在收拾床铺的萧小娘,她的这句话倒是说出了他的心声:“再不睡,明天顶着个发青的眼睛去王府,这是要和顺成比美?”
不是李承玹胡说,而是萧小娘真的累极了。顺成郡主的出嫁规格远超过了一个郡主该有的规格,简直是按照公主的规格来的。所以在敲定一些细节的时候萧小娘和尚宫周旋了许久。
累了这些日子,好在这最后的主持不是她了:“夫君也不睡吗?在做什么?”
李承玹侧着头看向她,扬起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在想着怎么把李承珩弄死。”
“齐王世子又在与你下绊子了?”萧小娘将头上的金钗一根根地取下,放在了梳妆台上。
自从十六岁生辰圆房之后,李承玹是发觉萧小娘在她面前是越发随性了。这要是在刚成婚的那会儿,她哪怕是背对着他都觉得害怕,现在可是若无其事了:“他把主意打到了宁王府,从李承尧开始。”
“嗯?小叔?难道是小叔的婚事?”她觉得自己是对不起小叔的,毕竟当初小叔被他哥李承玹送去和亲就是因为李承玹吃醋小叔送了自己一只玄猫。
现在这只猫儿正卧在房间侧殿的为它特制的小床上小声呼噜着,睡熟了。
李承尧平时为人正直,但是不善社交,与京中那些贵族子弟不同,他似乎更想着四处游历,这些年唯一让他被人注意的就是这婚事了。
因着在东宫也不曾出去过,所以萧小娘没有见到这位突厥公主:“妾身听说,那位阿史那公主也会出席黛骊妹妹的婚事。”好像是婆母临时加上去的名录。
忽得,耳边传来痒痒的感觉,李承玹不知道何时将手中的密折投入了烛火中烧得一干二净,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她……捏着她腰间的肉肉。
他是对自己的腰有什么执念吗?
“萧云熙。”李承玹轻吻着她洗净后的脸颊。
他难得叫自己的大名:“嗯?”
“现在整个京城的粮草兵马都掌控在魏玹的手下,兵部尚书是孤的靠山,圣甲军和骊家军亦是听命于孤。你说,孤现在冲进齐王府屠了李承珩如何?”
如何用最平静的态度说出如此惊悚的言语。
李承玹亲身教导着她。
这位主又在发什么疯?
萧小娘见过他杀人,之前的荣妃就是,只是……他要屠了李承珩:“妾身觉得可以。”
捏着腰间软肉的动作一滞:“萧媃媃,你变坏了。”
萧小娘侧过头来,轻啄了一下李承玹的唇:“都是夫君教得好。”
“来来来,和夫君说一下,这如何好?”李承玹起了兴致,伸手过去松开了萧小娘的腰封。
萧小娘也不阻止他:“夫君言传身教,朝堂中形势也不甚理想。虽然武将都在夫君的掌控下,但是文官大多数已经被齐王世子收买。”
“嗯,继续。”再一扯,腰带掉在了地上。
萧小娘伸手为李承玹取下了太子金冠:“现在骊家军在夫君的掌控之下,突厥使臣入京多数是骊家军的功劳。若是此时齐王世子作梗,那么使团内必出问题,重则影响两国邦交,再起战争惨的是百姓。”
哗啦一下,萧小娘的两件外衫被强行拨掉。
“京城中安防是夫君负责的,若是世子再发难,夫君手上的军权难保,这样他一步步掌控军队,那么夫君日后便难了。”
她嘴上分析得头头是道,手也没停下来。最后一个字出口的时候,夫妻二人都只剩下了最后一件蔽体的亵衣。
“等明儿孤就去军营里让军师滚蛋。”他的小妻子可比那些酸文假凑的书生知道形势。
“所以妾身以为,现在杀了他,可行。”萧小娘态度十分坚决。
李承玹道:“放心,迟早剥了那腌臜伢子的皮给孤的小媃媃做灯笼。”遂,再次用上了鱼鳔。
荒唐三刻钟后,萧小娘香汗淋漓,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觉得累:“不来了不来了,睡了,明日黛骊妹妹婚事呢。”
“不是不累吗?叔叔继续,你睡你的。”李承玹感觉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升了起来,妻子美艳若桃花,但是真的不经事。
“不来了不来了,好叔叔求求你了。”她美目含泪,开始后悔刚开始的故意引诱。
嘶~这和谁学的如此会撒娇:“放过你一回,明年三四月,孤要个够。”
他一直在提明年三四月,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在意呢?萧小娘沉沉睡过去之前脑海里最后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明明昨日还是晴空万里,此时竟开始纷纷扬扬地飘雪。今日的雪竟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来得属实是有些迟了。
李承玹站在架子前看着这正红银纹蟒服,想着上次穿这件正服是何时。这身鲜红的正服窄袖紧身,滑缎衣料里是一层金丝软甲。衬得他是修长挺拔,宽肩窄腰,长腿笔直。他低着头,动作熟练地系上袖口的绑带,待这一切结束后,萧小娘也换好了正服。
因着是郡主大婚,两人都穿上了红衣,倒显得今日成亲的是这两人。李承玹伸手牵着萧小娘的手,一步跨入了雪地里。
东宫的地上已是积雪颇深,刘嬷嬷见了要将手中的伞给萧小娘递过去,被李承玹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