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莲佛惜尿遁有为了防止穿帮,但她确实是想小解。可她不知道去哪儿解决,正踌躇着,忽然听到一处围帐后传来了两个男女的争执声。
莲佛惜悄悄掀起一角望去,瞧见孔民轩正拉拽着之前跟在赵承翊身边的那位年轻美妇人。
“仇季秋,你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些手段让九殿下被你蛊惑,凭此也敢忤逆本大爷!”
“放手!”仇季秋紧皱眉头,试图爱抽出自己的手,“我警告你,你若再纠缠,九殿下不会放过你!”
“少他妈拿话来压我!今日大爷我心情不佳,偏要拿你来泄泄火!我看九殿下是觉得我孔家同他的结盟重要,还是你这贱蹄子紧要!”
孔民轩本就是个从小到大都要风得风的主,加上家里的无底线撑腰,让他很难不无法无天。更何况是一个九殿下身边所谓红颜知己,却又无名无份的女子。
孔民轩还要伸手去拽她的衣领用强,接着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仇季秋虽看上去瘦瘦弱弱,力气还不小,猛地给了孔民轩一巴掌后一下子将他推倒,靠坐在身后的树干边。
仇季秋转身要走,身后的孔民轩扶着树站起来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并抽出刀鞘准备向她刺去。
“叮当——”匕首应声掉地,一支箭射中了孔民轩和仇季秋中间的一棵树的树干上,几乎和孔民轩擦脸而过。
孔民轩吓得坐回了原地,寒毛直立竖,“他妈的,哪个王八蛋暗箭伤人?”他啐了一口后环顾四周,一下子看到了莲佛惜,认出来她,怒不可遏,“又是你?!你竟敢行刺我?!”
仇季秋也扭头看莲佛惜,眼中是不解和迟疑,但很快流露出笑意,语气淡淡地说道:“多谢。”
莲佛惜愣了愣,笑道:“路见不平。”说完,又走向两手撑地,靠坐在树下的孔民轩面前,“公子怕是误会了,不是行刺,是救命。”
孔民轩神色迟疑便瞧见莲佛惜拔下自己脑袋边插在树干的箭,上边还穿着一条毒蛇,莲佛惜挑走死蛇时,那尾巴还从他肩膀滑过,还在他华贵的锦衣留下一道细小的血迹。
孔民轩顿时连滚带爬的弹起来。
“贱人!咱们山水有相逢,走着瞧!”孔民轩边跑便喊道。
仇季秋看孔民轩离开的背影消失后扭脸看向莲佛惜,带着一种有些明显的愉悦感。
莲佛惜看到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但又以前确实并未见过她,更何况现在自己还一身铠甲再加纱巾蒙面。
“告辞。”莲佛惜不在纠结,向仇季秋抱拳行礼后转身就走。
仇季秋望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随后又垂眸看地上的死蛇,眼瞳布满淡漠。
莲佛惜解决完自己的紧要事后便回去了,商神佑一见她便开口道:“你又招惹是非了?”
“大人你何出此言呢?”
“你不过离开一会儿,那孔公子就气冲冲的走了,还没有?”
“没呢吧,他生气关我什么事。”莲佛惜矢口否认。
“今日来的不止一位姓孔的公子,你知道我说的谁?”
“爱谁谁,与我无关。”莲佛惜嘴硬道。
“你啊,身手无人能敌,但书读少了总缺稳妥。”
莲佛惜难得没开口反驳。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商神佑露出笑,“所以你要学起来,过两日就开始,我会找人教你学字,从头开始。”
莲佛惜本以为商神佑是开玩笑,不想竟来真的!趁着这段日子没什么事情要用到她,便专门给她找了位先生只负责教她读书写字。为了她的名声着想,还特意让她作男儿打扮。
莲佛惜最初还觉得新鲜,学的认真,但那先生五十有三,胡子头发花白,半个秃顶老年斑,说话酸溜溜,满口之乎者也,好不无聊。
再加上写字是件长久坚持并重复才能做到的事情。莲佛惜自知自己命不久矣,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于是,没学几天就开始有些懒洋洋的瞎学一通了。
五天里有三天没到场,即使人到了,写字也是写着写着就开始在宣纸上描画,要不就是打瞌睡。
那夫子名叫钟颂文是名进士,现是黔州城私塾有名的教书先生。
他教学生是出了名的严厉,桃李不算满天下,可也算众多。教书育人数十载,就从来没见过莲佛惜这样的。
虽然是商神佑当初找他就说自家这小公子估计会有些顽皮,让他多管束。可商神佑话至于此,不正说明了莲佛惜是侯爵府的人吗?既是侯爵府的人,哪儿是他能轻易能开罪的,故而就算是再生气,也只能吹胡子瞪眼外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在又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后,钟夫子就登门找商神佑说明莲佛惜的状况,顺便还把莲佛惜平日在课上写写画画的纸张都收起来给商神佑看。
钟夫子坐在旁边明夸暗讽的细数着莲佛惜的各种罪行,顺便说自己多么费心劳神。
坐在案桌前的商神佑却一心二用拿着莲佛惜的涂鸦之作笑得不亦乐乎,尤其是把中钟老夫子画成龟丞相似的那一幅。
字写的不行,画的还挺好,挺像啊!
商神佑似乎根本没管钟夫子的喋喋不休,嘴角挂着一抹笑,躲在纸后边看看画又看一眼钟夫子在偷偷做对比。
钟夫子说完,商神佑也看完了。
“事情我都了解了,既然那小魔星性劣难琢,便就此作罢了吧。有劳夫子你劳心劳力,稍后请随泰冉到账房去领些报酬,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敢不敢!能为大人您效劳,是鄙人就是修来的福气。更何况,小公子未能学有所成,钟某愧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