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到你了?”商神佑感觉到她指尖的触摸,低头看她。
莲佛惜摇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商神佑见她不说话,又低头看她,“怎么不说话?”
莲佛惜还是一言不发,静默地看着他,目光里藏着好多话。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那一瞬间,商神佑觉得自己获得了能够此刻去亲吻她的权利。
商神佑缓缓低头去靠近她,莲佛惜没有躲只是慢慢垂下眼眸,在他们彼此的唇瓣快要碰触的瞬间,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摧毁了所有。
“少爷,已经傍晚了,管家让我们送饭菜过来。”
屋外是府中的两个随从,善益和良工,二人拎着食盒专程过来给商神佑送饭食。
莲佛惜从这喊声中找回一些神智,拉开和商神佑的距离,刚想开口让屋外的人进来,结果被商神佑抬手扣着自己的后颈一把拉向他。
莲佛惜在错愕中缓缓闭上眼睛,有样学样地抬手去捧住商神佑的侧脸。
他们都有口难言了。
屋外的善益和良工见屋里没有动静,对视一眼后,小声合计道:
“小爵爷是不是还没醒呢?我们会不会吵到他?”
“要不咱们迟些再来?”
“还是回去问问管家吧。”
“嗯,我觉得可以。”
莲佛惜被商神佑吻的有些缺氧,摸着他脖子的手滑到他肩膀上轻轻推他,尝试从他的唇齿纠缠间解脱出来。
商神佑张口松开她的唇瓣,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个人略微急促地喘息着,彼此的气息相互纠缠,二人的目光跟月色下被泉水浸透的玉石一般,湿漉漉的。
商神佑喉结滚动,目光黏黏糊糊的落在莲佛惜的嘴唇,意犹未尽地还想凑过来吻她,结果莲佛惜先发制人,低头钻到他怀里,嘀咕道:“我想洗把脸。”
莲佛惜耳朵红红的,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的样子,一下子难为情起来。
商神佑微愣后,笑着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好,我让他们打水来。”
屋外,送饭的善益二人才走到院门口就听到身后门被打开的动静。
他们齐齐转身,忙小跑上前行礼道:“主子。”
“食盒先给我,小莲醒了,让她们去准备洗漱的东西送来,立刻就要。”
善益二人对视一眼后忙躬身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然后转身出了院门,打水去了。
莲佛惜简单整理一单后,再出来时,饭桌上的饭菜和碗筷已经被一一拿出放好。
“好,你们退下吧。”商神佑又想了想又说:“对了,让厨房炖些补汤来,不要有肉渣子在里头。”
良工回话道:“回主子,管家早就让厨房备下了,只是怕莲姑娘还没醒,便还在火上煨着呢。”
“嗯。”商神佑点点头,“好了便送来吧。”
“是。”
善益和良工二人听完吩咐便退出把房门关上了。
一出院门,良工便要急匆匆地往厨房去,结果被善益一把拽住。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主子要我们去拿补汤啊。”良工直愣愣地说道。
“你看主子现在是着急喝汤的样子吗?”
良工回想了一下后恍然大悟,“你真聪明!有道理。”
“慢慢走吧,笨蛋。”
“我才不是笨蛋!”
两个年轻人一边伴着嘴一边出院子往厨房去了。
屋子里,莲佛惜好说歹说,依旧是没能摆脱被喂饭的命运。
商神佑的解释是她的手受伤了,可她明明扭伤包扎的是左手啊。
莲佛惜纵然很无奈,但还是随他去了。
二人草草用完晚饭后,江渡云才又来商神佑的院子来看莲佛惜。
“江大夫。”刚将碗筷收拾走的良工二人齐齐同他打招呼。
江渡云稍稍颔首后径直往屋里去。
“醒了?感觉如何?”江渡云一见床上躺坐的莲佛惜便开口问道。
“好多了,托你的福。”
江渡云笑着在桌边坐下,打趣道:“我哪儿敢功劳全揽自己身上啊?”说着朝商神佑抬一下下巴,“多亏他,听齐韩说,他自从你受伤过后,一直衣不解带,没日没夜地守着你。”
莲佛惜笑而不语,商神佑打断道:“你药方子可开好了?”
江渡云知道他是在为莲佛惜开脱,也不拆穿,说道:“何止药方子,药已经让阿碧送去厨房了,正熬着呢!”说着又想起什么来,对莲佛惜说道:“那个孩子和我谈得来,她说她想和我学医术,现在在我药铺子那儿。”
“是吗?那很好啊。”莲佛惜笑道:“她跟着你,有一技傍身,以后就不用担心自己的生计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看她自己的造化吧。”江渡云挑挑眉,又对商神佑嫌弃道:“不过话说回来,回来这么久了,你还没洗澡换衣啊?也不怕熏着人家。”
其实是江渡云故意夸张。现在这个季节,商神佑又没出汗,他身上哪能有什么特别夸张的味道呢?
商神佑被他冷不丁这么一问,脸上一讪,很自然地抬手放到鼻尖嗅了嗅,认真又迟疑地问道:“有么?我没闻到啊。”
莲佛惜见商神佑那愣愣的模样,低头笑了笑。
江渡云又道:“哎呀,当局者迷,你快去洗洗,你一个教法司统领,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快去快去!”
商神佑就这样被江渡云拽了出去,结果商神佑又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热水也得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