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后,商神佑率先露出笑,柔声道:“怎么不说话?”
莲佛惜愣在原地望着他,犹恐相逢是梦中,只是静默地摇摇头。
商神佑慢慢走到她身边伸手牵住她到床边坐下来,但莲佛惜不动,于是他又稍稍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见莲佛惜用像妙妙盯着小鱼干一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忍不住垂眸凑过去用鼻尖蹭蹭她鼻尖,笑问道:“我脸上的伤让我看起来很难看?”
莲佛惜却想到了梦里的情景,缓缓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莲莲?”商神佑抬手将她揽入怀中,“你说给我听好不好?别再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小心别把我看化咯。”
莲佛惜被他逗笑了,闭上眼仰着脖子去蹭他的侧脸,轻声解释道:“只是做了个不好的梦。”
“瞧你这眼神,是我在梦里做了什么错事?”商神佑闭上眼睛回蹭她,嘴唇还若有似无地吻上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呢喃道:“我在梦里对你很坏?”
“嗯。”莲佛惜闷闷地应了一声,伸手穿过他的腋下紧紧抱住他,“你在梦里对我好凶!看我的眼神严肃又冷漠,简直杀我千百次!”
商神佑听着她控诉,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扶上她的后背轻轻拍着,柔声说道:“那我向你道歉,都是为夫的过错,还请夫人大度。”
莲佛惜一歪头枕在他的宽肩,说道:“别傻了,其实根本同你没有干系,我也没有生气。”
是的,梦中之人与现实之人没有干系,这才是商神佑,真实的商神佑
“那你为何还闷闷不乐?身上不舒服?”商神佑又抬手探到她的脑门捂住她的额头试温度。“头疼?”
“没有。”莲佛惜缩回手将他的手扒拉下来,又放回原位,“我好多了。”
“那是为何?”
“不知道。”
“不知道?”商神佑歪头瞥他一眼。
“嗯。不知道。”莲佛惜一脸的懒洋洋,不想解释。
“好吧。”
莲佛惜担心他有什么伤藏着掖着的不让自己知道,于是在他怀里开始不老实,一双手摸摸背,贴贴胸,捏捏腰。
“你在干嘛?”商神佑觉得有些痒,哭笑不得的单手擒住她四处游走的手在面前,“我如今是今时不同往日,你别白日纵火啊。”
“才没有!”莲佛惜面上挂不住,“我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别处瞧不出来的伤。”
“没有了,真的,不骗你!”
莲佛惜又问道:“对了,你那天到底去哪儿了?又是怎么回来的?当时大家怎么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她坐直身子扭脸看他,“你的伤有无大碍?你又为什么会去见孔民轩?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商神佑瞥她一眼,笑道:“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回你哪一个才好呢?”
“我昏睡了三天,三天的时间里有太多变数。”莲佛惜扯扯嘴角道:“我的问题是多,你一个一个慢慢回答不就是了。”
“自然。”商神佑长舒一口气,“我就是……”
屋外忽然传开敲门声,随后传来汀兰的声音:“小爵爷,方才管家派人来传话,说敦顺王爷来看望您了,现下正在花厅喝茶等您呢!”
商神佑二人对视一眼,莲佛惜自觉的从他大腿上站起来往后退了退,随后朝他扬扬下巴,说道:“你去吧,大忙人!”
商神佑淡淡一笑,缓缓站起身摸摸她的侧脸说道:“我尽量快去快回。”
“你快走吧!”莲佛惜几乎要上前推他一把。
可她现在门边瞧着商神佑离开的背影,却又有些心有余悸。
真是,一个梦而已,居然让自己患得患失。
商神佑的身影在门外消失不见后,莲佛惜退回了屋里。
莲佛惜刚关上门,忽神情警惕道:“谁?给我滚出来。”
话音刚落,房梁上跳下一身影来。
“是我。”
莲佛惜闻声扭头看去,惊讶道:“游羡民?你怎么会在这儿?”她走过去仰头瞧了瞧他方才所处的位置,“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游羡民一时语塞,接着甩手道:“这些不重要,有人要见你,请你和我走一趟。”
“见我?”莲佛惜偏头斜他一眼,“谁?”
游羡民直白道:“韩东茹,我的妻子。”
莲佛惜面露疑惑道:“韩东茹?我根本不认识她啊。”
“你不认识她,但商神佑认识。”游羡民一脸无奈,没耐心拽着她往窗口走,“你别多话,先跟我走一趟。”
“可我还没和她们打声招呼!”
“不必,话说完就送你回来了。”
游羡民带着她飞身跃出窗口,绕过后花园的假山后飞身出了院墙。
莲佛惜就这样不由分说地被他带到了一处客栈中比较偏僻的上厢房的门前,屋内还有断断续续的琵琶音传出。
莲佛惜打量了周围,又见游羡民神神秘秘,便问道:“到底是要见谁?”
游羡民朝那屋子歪一下头道:“你开门进去不就知道了。”
莲佛惜叹口气,无奈地一把推开门走进去,却见一个年轻女子正坐在床边低头怀抱着琵琶。结合她方才在屋外听到的琵琶音,女子应该是在转轴调音。
见莲佛惜现在门边,她抬头看过来,莲佛惜才发现她有半张脸缠上一层又一层的白纱布,连眼睛也被包裹住,剩下的半张脸能够让人瞧出她原本漂亮的容貌。
她望着莲佛惜稍稍一愣后,微微扯动唇角露出笑,随即放下手里的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