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神佑摇摇头道:“想不起来了。”
“这是什么答案?”莲佛惜忍俊不禁地仰头看他。
“没办法,我对你心生爱慕的过程太过自然,就像渴了要喝水,春天到了就会开花一样,这是自然的嘛。”他说着,低头吻吻她的发际,“你只问我,那你呢?”
“嗯,我也想想哈。”莲佛惜说完真的开始想,随后说道:“看你吃东西吧。”
吃东西?商神佑一时错愕,这是什么个新奇的说法?
商神佑哭笑不得地问道:“嗯,有什么更细致的说法吗?”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只觉得这人真讨厌,蛮横又不讲理,也不爱笑,冷冰冰的像一座有着美丽面孔的罗刹雕像。”
“嗯?”
商神佑发出警示的声音和眼神,但莲佛惜伸出食指指着他,瞪大眼睛道:“你别不承认啊!我还记着呢!”
她那样的理直气壮,倒让他觉得理亏起来。
商神佑无奈笑问道:“有吗?没有吧。”
“你有~”莲佛惜又伸手玩他修长的手指,“我不是有段日子给你打杂伺候你用膳吗?”
“哦,你偷窥我!”商神佑像逮到了什么把柄,得意道。
“你别打岔!”莲佛惜拉回话题,“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吃相却挺好,虽然大口大口吃得很香,但吃相愣是干净又斯文,仔细想想,忽然觉得平日冷冰冰的人也有了温度,有点儿可爱。”
“可爱?”商神佑露出狐疑的眼神。
莲佛惜点头道:“嗯,可爱。”说完手上又比了个意思为短少的手势,追加一句,“当然,只有一点点哦。”
“那后来呢?对我情根深种的时候又是什么时候?”商神佑逗她。
“嗯,你教我写字的时候,你偷偷给我涨俸禄的时候,你为了救我急切挥刀的时候;送我花的时候,对我笑的时候,唠叨我的时候,微笑着听我说话的时候……”莲佛惜便回想边露出笑,觉得脸有些热,伸手捧住自己的脸,“有太多这样的时刻了,我也记不清了,怎么办啊?”
莲佛惜抬头看他,商神佑低头对上她的目光,有样学样地笑道:“是啊!怎么办呐?”
他一说完,两个人笑作一团开始打闹,滚得床上的褥子都被踢皱了。
莲佛惜咧着嘴角抬脚蹬着商神佑的胸膛拉开和他的距离,结果商神佑扒拉开她的脚丫,宽大的手掌环住她双腿往自己身前拉。
莲佛惜还未回过神来,商神佑已经铺天盖地倾身过来含住她的唇瓣。
两个人亲香了半晌,厮磨拉扯间衣衫半褪,身上暖起来渐渐蒙上一层薄汗。
莲佛惜仰头喘气,抬手摸着商神佑的后脑勺,喃喃道:“商神佑,你听说过钟雄泗涯这个名字吗?
商神佑闻言睁眼又闭上,细密温柔地由下至上地亲吻,最后停留在她的脖颈,鼻尖蹭了蹭她的锁骨,缓缓道:“听过。”
“我和他有过一段露水情缘。”莲佛惜想了想,还是将这话说出来。
“嗯。”商神佑应了她一声,然后咬了下她耳垂,接着亲吻她的脸庞,眉眼,便亲便呢喃道:“那看来我比他强厉害,我和你交的是百年好合。”
莲佛惜忍不住笑出了声,往他肩膀咬了一下说道:“油嘴滑舌!”
商神佑也有样学样,微张唇齿地去轻咬她的脸颊,下巴,耳垂,脖颈……
“我的血有毒亦可解毒这你是知道了。”莲佛惜一阵酥麻,手指扣紧他的背肌,忍不住倒吸一丝凉气,闭上眼继续说道:“我当初和母亲因为襄川之乱和父亲走散,后来母亲身死,我被一青楼女子收留抚养。再后来因为妓院失火,我再次流落街头被伽罗捡了回去,被炼成了药人,因为钟雄泗涯练功入魔,伽罗便按照高人的指点,以我的血为药引子,替钟雄泗涯解毒须命。”
莲佛惜如今这身子骨,原来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商神佑似乎想到了什么,睁开眼同她拉开些距离后问道:“那叫什么伽罗的,是那个什么雄的相好?”
“你怎会这般猜测?”莲佛惜讶异地问道。
她此前口口声声说莲佛惜抢了他的阿泗,很好猜吧。
“她费尽心机的要救那人,很好猜啊。”商神佑抬手将莲佛惜发髻发髻上的珠钗一一取下来放到枕下,又怕莲佛惜着凉,将她滑落到手臂的衣裳拉回她肩上拢好,“那男人死了?”
莲佛惜点点头道:“是却也不是,她们二人原本是兄妹。”
“兄妹?”商神佑一个挑眉道。
“她们没有血缘关系。”莲佛惜意识到他的猜测。
“哦。”商神佑露出一个敷衍的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你遇上的麻烦几乎是她在从中作梗?”
“伽罗对钟雄泗涯的爱恋是刻在骨子里的,但钟雄泗涯始终不接受,所以伽罗会在江湖上借着钟雄泗涯的名义坏事做尽,只为了能让他在江湖上无立足之地,永远困在回望川和她在一起。”
“哦,想着软磨硬泡,来个日久生情,结果人家不吃这一套。”商神佑总结道
他回想了那天见到的伽罗的言行,不禁打了个冷战,笃定道:“此女多半有病。”
“所以伽罗后来见到钟雄泗涯和我关系越加密切后,她崩溃了,几次三番想要将我除之后快,只不过没得逞,不想还追到这儿来了,还连累到你们。”莲佛惜面露无奈。
商神佑眸中浮出一丝伤感,抬手抚摸她的侧脸,柔声道:“那些年,你一定会过的很艰难。”
商神佑满脑子莲佛惜被欺负的可怜巴巴样,谁料莲佛惜瞪大眼忙反驳道:“没,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