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洒,旋出。
平复,旋入。
几天后的蓓娜不会告诉你她的小肚皮有多么.滑.润,但突然闯入她的盥洗室的波尼塔知道这样难以启齿的变化。
从二月到三月天气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刮风取代了潮湿。一条帖在所有的休息室的布告栏里的消息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下周去霍格莫德的旅行取消了。罗恩首当其冲的非常暴躁。
“那天是我的生日!”他在公共休息室里嚷嚷,“我一直期盼着那天!”
“并不是非常出乎意料,是不是?”哈利说,“自从发生了凯蒂那事。”
凯蒂还没有从圣芒戈回来。而且,更多的失踪案在预言家日报上被报道出来,甚至包括霍格沃茨学生们的一些亲戚。
“现在好了,我能期待的竟然只有幻影移形了!”罗恩的脾气依然保持暴躁,“多么盛大的生日庆祝……”
上了三次课,幻影移形证明了它比以前学过的课都难,有更多的几个人成功的使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与自己分离了。挫败的情绪越来越高,有相当一部分人开始讨厌那个从魔法部来的授课教授和他的那说着简单做起来根本不可能的三个D①口诀,很多人开始私底下给他起绰号。
与此同时,他们其他正常的课程也不松懈,尽管斯拉格霍恩教起来魔药比斯内普和蔼多了,可难切的瞌睡豆和很容易就放多了的月长石粉还是把大家弄得团团转。礼拜四中午下课铃打响后,几乎四分之三的同学坩埚里的魔药都像一坨屎。
蓓娜随着人群在走廊里没走几步就意识到她的一本书落在书桌里了,便自己回去拿,刚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教室里似乎传来哈利的声音。
“先生,嗯我想问你些问题。”
直觉提醒着蓓娜一一暂时不要进去。她继续竖起耳朵。
“随便问吧,我亲爱的的孩子,随便……”
“先生,我想知道呃,你是否知道……知道魂器?”
声音瞬间被掐住了。长达七八秒内,蓓娜什么动静都听不到,直到一一
斯拉格霍恩再次说话时声音显得震惊又嘶哑,“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完全变了,不再亲切,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是邓布利多派你来的对不对?!邓布利多向你展示了那些——那些回忆,对吗?”
哈利似乎说了什么,但他的声音降了下去很难清楚捕捉。
“当然……好吧,如果你已经看过了那些回忆,你会知道,我不知道任何——任何,”斯拉格霍恩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有关魂器的东西。”
地牢教室的门猛地推开了,蓓娜赶紧躲到走廊雕像的暗影里。斯拉格霍恩龙皮公文包上的金色扣子露了一半在门口,他突然扭回头朝教室里喊,“你错了!完全错了!”
在哈利能说出任何话之前,他砰的关上了地牢教室的门,向蓓娜所在的反方向走廊疾步而走。
究竟什么是魂器?只是单单提到它就能让斯拉格霍恩如此性情大变呢?这次碰巧的偷听后,这些问题一直在蓓娜脑海里转。
她没法直接去问哈利,尽管他们的关系很不错,但解释她不小心听到了的过程实在有点尴尬。于是她还是像往日一样把希望寄托于图书馆,碰巧的是,最近哈利和赫敏也天天往图书馆里跑。
赫敏不用说,她去图书馆就跟东方的太阳升起一样成为了真理。而奇怪的是,她只去一个地方翻阅书籍,而且还偷偷摸摸的一一
禁止阅读的书架区。
接下来的几天哈利出奇地对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各种小型聚会感兴趣。他甚至开始等候着被邀请,还挨个问他们有没有聚会的最新动态,蓓娜自己也被问了好几遍。
不幸的是,最近再也没有这样的邀请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收到那些紫绸缎金边的邀请纸束。
三月的第一天是个礼拜六,早晨不到七点半的时候蓓娜去厨房里看望家养小精灵们时正好看见了在他们必经之路的角落里哈着腰藏毛线衣服的赫敏,两个人还聊了好一会儿才各自离开,蓓娜告诉赫敏她要去场地上的温室帮斯普劳特教授给疙瘩藤荚果换土。
说起这事还是上礼拜崭新的。因为费伦泽的缘故,她一空闲就开始研究些稀奇古怪的草药植物,当然她不可能这样告诉斯普劳特教授,斯普劳特只是满心欢喜地认为她对草药的兴趣日益增长。论起禁林里各种野生草药的识别作用和烹制手法,蓓娜心里觉得还是费伦泽更出色一些,尽管斯普劳特特别擅长的是草药植物的互相嫁接和大量种植。
斯普劳特把拜托她完成的任务都写在了沾着泥印木头桌子上的羊皮纸便条上。她在温室里用魔杖指挥着松软的养分泥土纷纷落在疙瘩藤荚果的土盆里,才刚指挥了几分钟,就隐约看到开着窗透气的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伸展的枝条后面,鬼鬼祟祟躲着一个圆润的身影。
她没有打草惊蛇,立刻放下魔杖蹲在摞在一起的高高空土盆后。
那圆润身影左右张望了两下,终于在打开的窗户缝儿里露出了脑袋。
原来是斯拉格霍恩。
嗬。在偷东西呢。
蓓娜本来还觉得有点吃惊,但再一想,也对。趁着草药教授不在来偷草药的这种小便宜也就他能干出来。
斯拉格霍恩捻着那些藤条叶子仔细瞧了瞧又闻了闻,却并没急着掐掉。只用他从口袋里顺出来的一支小玻璃管比量了下大小就急忙离开了,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内再没返回。
蓓娜又忙碌了半个钟头,看了看小怀表已经是接近十点一刻了。她脱下龙皮手套在羊皮纸上记录下进程,从温室后门向城堡的台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