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常妃摇摇头道:“奴婢多谢娘娘关心,只是不打紧的小事,不劳娘娘费心。”
常妃也没多问:“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
“奴婢多谢娘娘。”
元秋转过身重新给常妃倒茶。她只是想起常妃不愿掺和这种事,若是说了,常妃也许会不开心,也就没有把看到的说给常妃听。
燕宁这几日走在宫里发现对她投来探究,猜疑目光的人多了不少。她觉得自己和傅延正在闹矛盾,宫里看热闹的人不少,于是就没觉得有何不妥。
除了每日必做的事也其它的事,闲得无趣时便在屋里作画。
“青叶,你把窗户打开,我今日画屋外的景。”
燕宁的怜香殿在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华美。屋内少见金银玉器,装饰雅致清幽,一眼望去倒没什么起眼的,若细细一瞧,屋里的床榻,桌案无一不是紫檀木所制,连作画的笔墨纸砚也极其名贵。
顺着窗外望去,屋外宽阔,映入眼帘的是开得正盛的花树,风吹过,花瓣肆意飘扬,这花树是燕宁刚搬进宫时,傅延命人在移栽在此。
花树往前,花木掩映中是一条石子路,顺着石子路往前走有大理石制的石桌圆凳,正好夏日看星,冬日赏雪。
青叶在一旁研墨,燕宁提起笔沾了墨,望了窗外的花树一眼,下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画至一半,燕宁放下笔,将纸放在一旁,重新提笔,还未画完,她又拿起画看了片刻,轻叹一声,将画叠在刚才不满意的画上。
青叶停下手中研墨的动作,问道:“娘娘可是有什么不满的?”
燕宁随即搁了笔,一脸困惑道:“青叶,我最近出去,总觉得宫里人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样。”
她之前觉得没什么,可最近出门暗地里悄悄看她的人似乎变多了,眼神也越来越怪异,她可不认为自己的打扮或穿着有何问题,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问题在她本人身上。
青叶蹙眉:“娘娘,奴婢也觉得不太对劲。”
燕宁的指尖不断敲击着桌面:“青叶,我会不会又摊上事了?”
“您最近也没做什么,除了在屋里就只接触太后,陛下,公主和王爷,也没其他人。”青叶想了想,“要不奴婢去打探一下情况?”
“嗯。”燕宁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
青叶得了命令找人打探,她看见几个宫人围聊得正热闹,刚想前去问问。可他们见了她就像耗子见了猫,吓得不行,顿时作鸟兽散,还不等她问就跑得没影。
运气好的时候又遇见几个,想使些钱财也毫不管用。
结果无比糟糕,燕宁觉得她身上肯定有什么事,只是还没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又来一个,不免心里焦躁。
燕宁接连咳嗽几声,青叶连忙倒了杯茶。
“娘娘,好点没?”
“好多了。”
青叶又道:“奴婢看您最近时不时地咳嗽几声,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燕宁摇头:“不用了,若是真的不舒服我早就请太医了。”
宫里没有密不透风的事。每过几天,燕宁终于知道为什么宫里人看她的眼神如此怪异。
这天燕宁正在吃早膳,青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屋里,喘着粗气。
“娘娘……”
燕宁眉头紧锁,见状况不对,屏退周围的人。
“青叶,何事如此慌张?”
“奴婢知道为何宫里人看您的眼神不对劲。”青叶一脸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说无妨。”
青叶一咬牙:“他们说您和……和潇王爷的关系不洁。”
“荒唐!”燕宁气急了,手手一拍桌,震得碗碟直响。
宫里人传她和傅延闹矛盾,这也算是事实,只要她努力挽回傅延,还有得救。
可传她和傅潇关系不正,对于她这个有夫之妇,背后的男人还是一国之君,传闻对象还是小叔子,一个不小心可真的是要了她的命。
元秋这些天病了,睡着时总是做噩梦,心里慌得不行,她现在担心,万一查到她身上该怎么办?
宫里有关燕宁的传言确实和她有关系,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从没想过陷害燕宁,更重要的是连累常妃该怎么办。
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