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得吃,我是不是应该在这片土里中些蔬菜。”
青叶:“……”
她觉得自家娘娘快成全能小能手了。
最开始是克扣饭菜,到最后扣起了燕宁的每月的例银和用度。
“他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虽是预料之中,但也让人生气。
大约是银子的事情,太令人伤心,燕宁竟然止不住咳嗽了起来,脸咳得通红。
青叶心中担心,她觉得燕宁最近总是咳嗽,不见好,定是感染了风寒,还是吃些药为好。
于是瞒着燕宁去请太医,只能找嬷嬷请太医。
谁曾想嬷嬷之前倒是被燕宁治得服服帖帖,现在见燕宁落了下风,见风使舵,露出本来的嘴角,不愿意去请太医,最终还是青叶花了些银钱才请了她去。
青叶翘首以盼地等了好一阵才把人等来,却只见嬷嬷一个人的回来,身后完全未见任何太医。
青叶急道:“太医呢?”
“太医不肯来。”嬷嬷冷哼一声,往青叶怀里丢了一样东西,“就只有药。”
嬷嬷说完转身走。
青叶知道宫里人惯会见风使舵,没曾想连太医也是如此。
得了这药包她也不敢随意给燕宁吃,谁知道是不是害人的东西。
于是,青叶找了个地方偷偷处理掉。
元秋的风寒还未好,常妃今日又派人去太医院医院取药。
常妃得了药,派人把药拿下去熬了,见取药的宫女还未走,似乎想说着什么。
常妃道:“想说什么就说。”
宫女故弄玄虚道:“奴婢方才去太医院取药时见着给怜香殿送东西的嬷嬷也在太医院,您猜怎么着?”
“说。”
宫女笑道:“原来是悦贵妃得了风寒,差人去请太医,没想到太医竟然不肯去,只给了包药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常妃知道外面的动静,傅延分明前些日子还在传她问话,一转眼就派禁军把守怜香殿,不就等于告诉宫里人,燕宁的好日子要完了。
常妃想到燕宁因为元秋的一个不谨慎,平白遭受了无妄之灾,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虽然燕宁之前请她吃了难吃的糕点,但也是事出有因,仔细想想,燕宁为人和善,倒是个好相处的。
她虽同情燕宁,可也想活命,既然不能救她,给她雪中送碳也行。
常妃转身吩咐道:“你去太医院再去抓几包风寒药。”
宫女奇怪道:“奴婢抓的风寒药是不是不够?”
常妃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神情凌厉地看着宫女:“从现在开始好我说的话你可记好了,要是泄露出去,我可饶不了你。”
宫女听了话浑身哆嗦,连连应声。
燕宁的咳嗽一直不见好,还有加重的迹象,连饭量都小了不少,有时还头晕。
青叶急坏了,服侍了燕宁午间小憩后,一直在门口等送东西的嬷嬷来,想着再求她去请一趟太医。
青叶远远就瞧见嬷嬷进了怜香殿,急忙走过去,正打算掏出银钱,还没来得及开口,嬷嬷就朝她怀里丢了一样东西,她接过来一看,竟是专治风寒的药。
“你……”她狐疑地看了嬷嬷一眼,她可不认为对方会有好心。
嬷嬷也猜到青叶心思,解释道:“这是别人托我带来的,东西已经交给你。”
青叶连忙喊住她。
“你是知道这药是谁托你带来的。”
“不知道。”
青叶拿着药不知该如何。
如今请不来太医,燕宁风寒病症加重,若是不吃药想必会更严重,可这药来路不明,她也怕。
青叶拿着药包的手握紧,思来想去还是拿着药去了小厨房,趁燕宁小憩的这段时间,把药给熬出来。
黑漆漆的汤药冒着热烟,青叶皱着眉头尝了一口汤药,等了半晌后,发现身体并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
她估摸着燕宁也快醒了,端着汤药进了燕宁的屋,伺候燕宁喝了汤药,几服药喝下来,燕宁咳嗽的症状确实减轻了些。
又过了几日,青叶又收到了东西,这次不是药,而是银钱。
她把事情告诉了燕宁。
“我也不清楚。”
燕宁也实在是想不出谁会送这些,毕竟和自己熟识的,不是在禁足就是不在京城。
燕宁喝了几副汤药看似是好多了,可到底没有真的请太医来看,加上汤药的数量也不够,饭食不好,一下子就病了,病得更重,夜里发了热。
青叶打了盆凉水,用帕子沾了凉水给燕宁擦身子降温,可温度始终降不下去。
燕宁脸颊通红,呼吸沉重,青叶喊了燕宁几声,燕宁双目禁闭,嘴里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给怜香殿送东西的嬷嬷就住在怜香殿的偏房里。
嬷嬷睡得正香,被敲门声吵醒,想着肯定是找她有事,心里暗骂一声,用被子蒙着头继续睡,敲门声越来越大,吵得她无法入睡,一把掀了被子,起身开门,对着青叶劈头盖脸一顿骂。
“敲什么敲!大半夜也不给人清净,还不赶紧滚,呸!”
青叶拿出银子,低声下气道:“好嬷嬷,娘娘她病了,求嬷嬷去请太医吧。”
嬷嬷不以为然,困得不行,连银子也不想收,打了个哈欠:“弄点凉水擦擦就行了。”
“可是我已经……”
还不等青叶说完,嬷嬷直接关了门,任凭青叶再怎么敲也不开门。
青叶外在院中,眼睛都红了一圈,实在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