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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兰的故事(上)(2 / 3)

“大人,像我父母这样死掉的人,一直都有。而我们这些人,却压根想寻死也不能——难道我们不都是死不掉的吗?”

马车驶进远方的夜色中。那个女孩也许像耗子爬回自己的窝洞里一样消失了,就像其他的耗子们一样。一切都运行在轨道上。

凉爽的夏夜中,夏洛特闻见她府第前的庭院中沁人心脾的花香。她下了马车,侍从举着灯引她走上层层叠叠的石阶。然而还没走到门下,她便注意到宅子灯火明亮。

“有客人到访吗?”

侍从在她身畔耳语了些什么,她强装镇定地朝石阶上方快速走去,穿过被烛火照亮的走廊,来到其中一扇敞开的门前。那个房间不大,但摆放着一切在奢侈时代的奢侈国家中符合一个公爵身份的陈设。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人坐在华丽的沙发上,双手握着一把镀金铁柄的剑。剑套在金丝刺绣的红色天鹅绒皮鞘里,却令夏洛特一阵胆寒。

“听说陛下等着见我。”

仆人们都退下了,她单膝跪在男人面前,吻他的衣角。黑袍的帽兜从卢法斯冷峻的脸边滑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嗤笑了一声。

“好了,阿鲁卡德夫人。”

“谢陛下。”

“这个宅子很华丽嘛。庭院也很好,你叫人费功夫打理了,是不是?”

“陛下过誉了。”

窗户敞开着,庭院中的馨香被一阵风送进房间。她起了身,可背脊却像顶着千斤重负那样不敢直起。

“按照我们的承诺,阿鲁卡德夫人,五十年前你生下维尔利特后我就将你父亲的封地归还给了你。这里你住着还习惯吧?哦,我糊涂了,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嘛。怎么样?回家的感觉很舒坦吧?”

她紧张地抿起嘴唇,他们之间的空气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凝滞住。她感到很冷,可手心却出了很多汗——背上也是。

“是的,毕竟是陛下的恩赐。”

男人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一只手将剑支在地上,令一只手搭着膝盖,撑着头凑近端详她。

“你女儿和你倒是如出一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愿她金色的小脑袋里没学你丈夫离经叛道的那一套。”

她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慌乱席卷了她头脑的每个角落。她与这个出生后就养在帝孚日的女儿没什么交情。卢法斯亲自替她挑选了保姆、家庭教师与使魔,都是最忠诚、正直的人,生怕培养出她什么不合时宜的想法。一切通向外界的讯息都是被切断的,每一本读物都经过逐字的严密审查,每一句交谈都由卢法斯的忠仆们精心策划。她知道她伟大的、杰出的、辉煌的新主子在忌惮什么,然而这样的养育方法是不会出错的——她想如此辩解,却意识到自己的确对维尔利特的境况一无所知。因此她立马闭上了张开一半的嘴。

“我听到一些有趣的轶事,是维尔利特的历史教师赫卡泰告诉我的。”他像一条蛇一样灵活地站起来,柔软纤细的手将剑从剑鞘中抽出,他猩红的眼睛正通过冰冷金属的反光观察她,而夏洛特也在那利剑的倒影中看着他,“杀死你叔父的复仇之剑,你不陌生吧?我们现在不像你叔父德古拉王那样,搞什么册封仪式一类的繁文缛节了,所以这把剑我叫人收在展览馆。前些日子,赫卡泰带着维尔利特去参观。猜猜她看到这把剑时说了什么?”

夏洛特的头垂得更低了一些。

“我的好侄女说,她知道复仇之剑,是查理曼大帝麾下的圣骑士奥吉尔的剑,奥吉尔还有一把剑,被天使敲坏了,所以他不用了,就留在了人界。被敲坏的那把剑,名叫卡提那,也叫慈悲之剑。天使阻止奥吉尔报复查理曼之子时敲下了它的剑尖,并曰——”

他转了转手腕,将剑转了个面,剑锋反射出他阴鸷的脸,此刻正牙关紧咬。

“慈悲胜于复仇。”

卢法斯抬起手臂,将剑举得高高的,像是在欣赏一件金光璀璨的宝物一般端详了许久,然后将剑收回了剑鞘。他转过身面对着夏洛特,脸上恢复了冰冷的微笑。

“除此以外,她还说了很多个关于查理曼大帝与圣殿骑士的故事,我想想都有些什么——杜平大主教,波尔多的霍恩,蒙托邦的雷诺——哦对了,你知道圣骑士罗兰的名剑杜兰达尔吗?传说罗兰被加尼隆伯爵陷害做殿后部队,以两万人抵抗十万人的军队,用的就是这把剑呢。最后罗兰想损毁这把宝剑,以免落入敌手,就将剑朝岩石劈去。可谁知岩石被斩断了,坚固的杜兰达尔却安然无恙。洛兰因此受了鼓舞,和十二圣骑士一起反抗直至牺牲。多么惊心动魄的冒险故事,你说是不是呢?”

“陛下,我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她紧张地回应道。

“哦,你当然不知道了。不光是你,连我也不知道。赫卡泰说,这些是最近两百年间,在人界的法兰西出版的史诗。我的公爵夫人,维尔利特的好母亲,这些文学杰作可不是你我教给她的吧?”

“只可能是他,陛下。”

“你瞧,夏洛特,你是我的朋友。我并不想使你难堪,因为这其中也有我的一部分错误。我们都太大意了。我们不过刺伤了那条毒蛇,却没有杀死他,以至于他钻到地洞里,等伤口平复过来,就要无声无息地爬向我们,用他的毒牙施展报复。”

“我愿不惜一切代价弥补我的错误,陛下。如果最坏的情况——我是说如果——如果那不幸真的发生,我曾哺乳过婴孩,也知道怎样在她微笑看着我的时候,让她柔软的嘴唇从我的胸膛挪开,砸碎她的脑袋。因为我与陛下的同盟是劳不可摧的。”

“哦,别说这么可怕的话,夏洛特。让我们防患于未然吧,你觉得呢?”

卢法斯再度朝她微笑,戴上了帽兜,于是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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