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这样近,西装外套贴合上肌肤,能感觉到衣料的硬度。
不适。
尤其是男人宽大的肩背,犹如野兽大张的血口,对准了猎物,要吞个严丝合缝。
雷枝抬脚就踢,却被苏雄用腿格挡,反而介入了裙摆之中,拉着她惯性地退了三步,合上了音乐,仿佛一开始就默契要跳贴身舞一般。
热,压逼,衣襟里的青蛇钻出,直扑苏雄的面门,张着口要给苏雄一个吻。
突如其来的,苏雄不防,却也反应迅速侧头,青蛇扑了个空落地,被跟在苏雄身后的手下捏住。
雷枝担心想要去看青蛇的情况,却被摆正头的苏雄挡住了视线。
他箍得更紧,雷枝皱起了眉。
而他还低头直贴上了她的额,物理地将她的愁眉压平,而眼睛紧迫地盯着她。
“我就喜欢你那么野。”他打定主意要把她玩到尽到不能再尽,最后再做成一提人皮灯笼。
还有,那对青得人发慌发紧的眼睛也要镶嵌进去做装饰。苏雄注视着那幽幽的碧色,不自觉,渐而失神。
荧惑。
“喂,你做咩啊!”秋生在交换舞伴因新奇跳了几下,后又去关注起了雷枝来,见得苏雄对雷枝这架势,忙松开了陌生的舞伴跑来,一把用力推开了苏雄。
啧。雷枝不爽地抚上了心口,她快要将蛇蛊种入苏雄的眼里去了,秋生这一下倒是给她打断了。
反噬。不止心府滞息,眼眶也溢满了因痛而生的泪水,绿珠被打湿,盈盈透着初生嫩叶般的可怜可爱来。
苏雄未及向秋生发怒就瞥到了这一幕,合心合意的可口,牙根痒了,心头也痒了,抓不到,于是,他便只能循着本能,舔了舔唇,嘴角勾勒出了幽深的弧度,将贪婪也一并刻入。
而秋生看着则是以为雷枝被欺负哭了,更是火遮住了眼睛,怒气冲天,又要推搡了苏雄。
这回,苏雄一抬手就打开了秋生的手,那笑意也瞬间冷了下来。
“你问我做乜。”苏雄正大光明地出声,环顾了一圈都停了动作看这里的众人,理直气壮,“在舞会,当然是跳舞了!你唔识得就别出来现眼。”
说到后面,还伸手充满了轻蔑地虚点了点秋生。
与此同时,苏雄的手下也都围了上来。
他要保护自己的老婆!秋生见势不妙,反手拉着雷枝就跑向了外面。
雷枝被这么一拉,也只能匆匆念诀,马上,捏着青蛇的苏雄手下就发出了惨叫,他手里挣扎的青蛇被召飞回雷枝的手腕上。
“想走?”苏雄冷哼着,手指一甩,手下们也顾不得那个手被毒黑在地上惨叫的同僚,鱼贯追去。
苏雄则不紧不慢拉住了跑最后的那个手下,吩咐了一番,得令,这个手下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而苏雄这才从容不迫走出去。
秋生带着雷枝跑得飞快,可惜,还是被围堵在了一处死胡同里。
“你……跑什么啊!”雷枝终于得以甩开秋生的手,大喘气着。她本来不怵于要跟苏雄斗法的,但是秋生这一拉,倒像她怕了苏雄一般。
“我一个人打不过那么多个啊!”秋生委屈,眼见那些人围了上来,忙焦急交代雷枝,“等一下我挡住左边那个,你就趁机跑,有几远跑几远,知不知道?”
正蠢材!雷枝跺脚,自口金包里抽出一道符贴在了秋生背后,念咒,再一拍秋生的背,喝令:“上!”
顿时,秋生觉得无尽力量从自己背后传来。
好打。
秋生一个对着十几个人打,居然不落下风,很快,这些人都像下饺子一样倒了满地。
秋生得意又不可思议,正要带雷枝离开,却又看到了胡同口抱肩斜睨着自己的苏雄。
“还差最后个!”秋生向雷枝抛去一个自信的眼神,随即对着苏雄冲了过去。
苏雄在秋生要冲来时候就解开了西装外套,顺手就毫不怜惜地丢在了地上,白色的西装就这么委身于尘地。
这么一解,外套遮掩的衬衫马甲就显了出来,它们贴合着穿者的身材,鼓鼓囊囊的,几欲爆开。
真的,爆开了。
知道秋生被附上了符咒,苏雄怎么会用凡躯对抗,他也运起功,气劲爆开,神打上。
秋生再没有压倒性的优势,跟苏雄打得难解难分,还隐隐落入了下风。
怎么那么不济?雷枝感到了不安,苏雄这次请的神之中带着让她难受的气息,而此刻秋生与她术法相连,那气息一直侵扰过来,两条蛇儿也躁动地立在她的肩上,嘶嘶作响。
“雄爷!酒到!”被特别吩咐的手下赶到,大声喊着。
“丢过来!”苏雄发了狠劲,一拳将秋生面门砸个结实,又朝手下一摆手。
手下立即会意将酒坛抛给苏雄,距离不近,但苏雄还是稳稳接住了。
在他转身之际,金光虚影一闪而过,雷枝认了出来,那是大鹏鸟。
但没等她反应,苏雄已将开封的酒坛对准了她泼开。
瞬间,浓烈的气味随着水流扩散了整个胡同。
是雄黄!
雷枝无可躲避,只堪堪本能抬起了手臂遮挡面门,下一瞬,就被浇了个正着,术法全破,惨叫出声。
而趁此机会,苏雄举坛,将里面残酒倒入了口中,几步欺身上前,挟持了雷枝,捏着她的下巴便吻,将那雄黄酒也一并渡了过去。
辛辣难当,若是酒烈还好,最可怕是那雄黄药猛,烧灼着她的口腔,又一路烫进胸腹。
避无可避,她的挣扎全然被吃了进去,淹没在雄黄浓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