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睡了一日,同行的大人恐你病了,遣小人上来瞧瞧。”
华飘絮神色担忧,瞧这样子,应该刚刚为自己诊脉了。
叶予潜拢起袖子,好在他睡觉规矩,仪容不曾凌乱,春日天寒,交叠的层层衣衫掩盖他胸口和颈肩的痕迹。
叶予潜:“无妨,大约是宝马香车,高枕软卧,有些困顿。”
华飘絮谨慎的跪坐在旁,履行作为一个医者的本分:“大人脸色不佳,身上可有不适。”
叶予潜不明白为何此行的军医为何是她:“你往漠北去,是华老御医的意思吗?”
华飘絮垂头笑道:“是,我还年轻,祖父年老,太医院挑不出人,就让小人去。”
叶予潜总觉得哪里不对:“你得华御医真传,此去必然造福边关将士百姓,功德无量。”
“大人谬赞。”
他想到自己这次带出来的那个小瓶,华老御医,屡次让华飘絮过来看诊,肯定别有深意:“你既得老御医真传,不知你对洗髓丹,知晓多少?”
华飘絮垂眸,依旧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谁的生死都与她无关,自袖中取出一个青瓷瓶:
“不瞒大人,叶相曾对华家有大恩,祖父放心不下,小人正是……因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