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搭在小开衫上，发尾的弧度恰到好处。
阿普尼拿着鞭子走过来，一挥一挡，落在自己衣服上，扬起空中的灰尘，在阳光下看得十分清楚。
马场负责人神色激动地把意向告知给几位董事的时候，朱媛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把程诺招进来，一来让她承自己一个人情，二来也是为了夫妻关系，林一越往上，往上扑过来的小姑娘只会越多越年轻，她除了年少时的情谊，还得让他念着些自己所作出的付出。
但给阿普尼offer，有这个必要吗？
生日宴会上的时候，这个男人一出面，丈夫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虽然他竭力掩饰着，但这么多年的夫妻默契骗不了人，明面上每一次过去都是找他附近的人说话，实际上只是为了观看他的行为或情绪。
这背后的目的她还没有答案，朱媛不想直接应下来，微微颔首，还没说话，身边的董事就拍了手：“那可太好了，我们就是要招最优秀的人才，再说小情侣两个人在一起也是蛮好的，我们的福利还不错。”
这下倒是让朱媛不好开口了。
走回停车场的这一路，程诺明显感觉到了林夫人对她的热情有所下降，好像就是自从阿普尼拿到offer以后，难道两人有什么过节？她不明所以将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直到车子驶出了校门：“你和林夫人怎么了？”
“她大概是不想付我工资。”
“嗯？”
程诺没听懂他所开的玩笑，转头盯着他看，又有了一个新的疑问：阿普尼平时看不出汉人没什么区别，只是今天不知为什么看着有些不一样，络腮胡从耳下蔓延到了下巴，一片青茬让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头发留得很长，混着焗油梳到头后，又有一丝艺术家的气息。两种相互矛盾的气质交叉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叫程诺这个熟悉的人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中途换上靳言的车子时，程诺还回头看了阿普尼一眼，再回头就是靳先生一脸不高兴的模样：“看电视里的就算了，现在改看身边人了？”
这事怎么还没完。
盛名这事他明里暗里提了几次，程诺自知理亏，不敢狡辩，这回又被他逮到了，程诺颇有些无奈：“我就是觉得他今天有点不一样，诶，你知道吗？校方也给阿普尼offer了，去马场教学生马术。”
靳言应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学校里原本那位马术老师就是被他临时高薪挖走的，阿普尼是职业选手，既有噱头又有能力，再加上林夫人亲自出来接待，不明真相的人哪里知道她真实的含义。
程诺避着他的眼神，目光落在他身上，两人私下在一起时大多是穿着私服，简单随意、舒适为主，今天靳先生特地从会议上赶了过来，藏蓝色的西服类是雪白的衬衫，锁骨处扎着明黄色的领带。
领带结被他摘下，拿在手里把玩，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有力。
程诺盯着那儿看了许久，后知后觉旁边就是那处，假装若无其事地收回，过了几秒钟后再偷眼看他，又被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