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她还有外人在,顶着全屋人的视线走到跟前,规规矩矩地请安:“任奶奶好,祖父祖母早。”
已是中午,但两个老人家也没工夫惦记着他话里头的毛病,不痛不痒地和客人来回夹刺聊着往事,一把人送走,便提溜着冯华清去了书房。
“怎么回事?昨个才见面,今天一大早就上门提亲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老太太等不及坐下,门一盒上,问题就像机关枪一样哒哒问了出去,昨天去参加生日宴会的人很多,但华清是最后一批走的,而且听说地点也是他定的。
老太太听说了一些华凝对于这门亲事的看法,冷眼怒视拍着桌子:“华清,你可想清楚你姓什么?家族蒙羞的事情你也……”
老爷子一踢桌腿,老太太就嘘了声。
他对华墨不了解,但对这个一手带大的孙子还是有信心的,手刚垂在桌面,冯华清就答话了。
昨天盛名一路都陪着华墨,能有什么阴谋诡计往她身上耍。
只不过任小爷在楼上见了华墨,一时间又魔障了,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结婚前夕。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任的病,冯老爷子是知情的,只在□□上犯浑,工作上依旧杀伐果决,老爷子临到退休也没看轻他,只是未曾想到,他们还有这番渊源。
“上个月为了个靳言哥找过生日的地点,我把京城四处的酒庄都看了个遍,到了任小爷这里,我边带着礼物上门拜访了一下。”
其实不用留心眼就能看出他的心魔,年轻时还有工作约束,到老了,病情反而越来越严重。
冯华清也给他留了个包厢,不过是规矩和客气,坏就坏在华墨走过桦树林的场景不偏不倚地全落在了任小爷我眼里。
那副装扮是他特意研究过的,听说任小爷每找一个姑娘都会给她搭配一身民国时期的学生装,针织棉厚的围巾则是点睛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