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电话的。
倪裳赶紧坐起身子拿起电话，“满分，不好意思，忘记给你回电话了”。
俞满风不甚在意：“没事没事，你现在方便说话了么”？
“方便，你说”。
俞满风却又犹豫了起来，“先说好，你听了之后不要生气，也不要不理我”。
倪裳满头问号，但还是应了下来。
“就是，这个，那个，我直说了”？
倪裳：……“你快说”。
“我喜欢你”，俞满风憋红了脸，声音包含着少年人的澎湃热烈，“是认真的喜欢你，你要让我说为什么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喜欢，眼睛总是追着你，跟你待在一起就很开心”。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倪裳像是被拉回了另一时空，本该人来人往的楼道里只有她自己，办公室传来微弱的人声。
“你们都听说没，陆老师班里的学生跟他表白了”。
“叫倪裳的那个是不”
“对对对，陆老师拒绝了还不死心，又写了情书”
“小小年纪不想点正经事，早恋就算了，还把算盘打到了老师身上”
“就是说，家长也不知道怎么教育的，长的倒是蛮漂亮的”
当时的她是怎么做的？
她冲进办公室大闹了一番，高声反驳了什么她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语言系统混乱，像是无理取闹的幼童一般，还有陆凛风让人如坠冰窖的一眼。
他自始至终的都沉默着，没有为自己说一句话，甚至不愿带出丑的她离开。
那是倪裳第一次意识到“喜欢一个人是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