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夏悠的大头证件照:“你还记得这个女孩吗?”
库洛姆茫然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她是何意。
“咦?这不是夏悠同学吗?”
“真的诶,那这个可爱的小婴儿是夏悠同学家的孩子吗?”
京子和小春窃窃私语,玛蒙当然听得到女孩子们在说些什么,她哼了一声:“说反了。”
又转过头去问库洛姆:“她原本的指环是你,或者六道骸解除的吗?”
“嗯?”库洛姆不知道她在问些什么。
看她的表情,玛蒙便知道这件事和她无关。不愿多说,她径直飞出了幻境。
幻境之外,彩虹七子已经齐聚一堂。夏悠早就等得无聊了,远远地看到玛蒙飞出了黑曜大楼,兴奋地用力挥挥手,扯着嗓子大声招呼道:“玛蒙酱——这边这边——”
玛蒙也看到了她,范塔兹玛换了个方向,刚要往夏悠的方向飞去,一只大手忽然从拐角处伸出,跟攥个布偶一样一把攥住了她。
“喂!!原来你跑这里来了!!”
好熟悉的巨大音量,路灯照出了斯库瓦罗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他活脱脱就是一副恶霸嘴脸,就差没有桀桀狂笑几声。粗鲁的近战将可怜的彩虹之子狠狠地拿捏在手中,隔着八百米远夏悠都能听到他的声音:“老子找你好久了!!”
“嘻嘻嘻嘻。”本该回意大利的贝尔也站在身旁,趁玛蒙被斯库瓦罗捏在手中,他兴高采烈地扯了扯对方的脸,“有个需要幻术师的任务一直找不到你人,BOSS现在正暴跳如雷呢。”
我靠!吓得夏悠差点心脏骤停,这两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一瞬间,她很想藏到沢田纲吉身后假装自己不在,然而鬼知道这两人已经来了多久,下一秒斯库瓦罗的视线就准确无误地落了过来,不耐烦地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滚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听得到。”夏悠眼珠子到处乱转,就是不肯和他的目光对上。她含糊地应了两声,磨磨蹭蹭地偏着脑袋走了过去。
就跟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不许她转头一样,夏悠宛若一个中风病人,梗着脖子,只往右看绝不左瞟,歪着半边身子走了过去,
走到了,她也没放松自己的颈部管理,紧盯着贝尔的王冠,拿上面的反光照镜子:“你们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斯库瓦罗粗着声音吼道,“你和彭格列的小鬼混在一起干什么!”
夏悠把视线从贝尔的王冠上挪到贝尔脸上,坚决地拿后脑勺对着斯库瓦罗。三秒之内她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余光瞥见犹犹豫豫躲在一旁偷看的沢田纲吉,干脆胡言乱语:“因为我暗恋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
你们瓦里安打架不要带上我啊!!
玛蒙的脸被贝尔扯着,声音有点变形:“可我记得,沢田纲吉不是喜欢笹川京子吗?”
“喂!!你在胡说什么!!”斯库瓦罗差点被她气出毛病,“行!!回去我就告诉BOSS,让BOSS把你送去跟这个小鬼作伴!”
听起来像是要把沢田纲吉和她一起枪毙了。为了彭格列以及她自己的未来的着想,夏悠立马改口,盯着贝尔的脸从善如流地应道:“噢噢我突然就觉得不喜欢了。”
贝尔:“斯库瓦罗在那边。”
夏悠的脖子跟石化了一样,怎么都不肯往旁边转一点。她十分诚恳地看着王子殿下:“我知道,我又不是你,我长了眼睛。”
“嘻嘻嘻嘻。”贝尔不怒反笑,捏着小刀在她脸上上下比划,似乎是在考虑从哪里下手,“干脆把你戳瞎算了。”
夏悠往后微微仰头,避开了他的刀锋,嘴上还是不依不饶:“自己没有,就想要别人也没有?”
斯库瓦罗还攥着玛蒙,腾不出手来,只能恶声恶气地使唤贝尔:“喂!贝尔!把她的脖子给我扭过来!”
“了解~”贝尔大有公报私仇的嫌疑,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道,夏悠顺着他用力的方向转了一圈,总算是肯拿正脸对着斯库瓦罗了,还在骂骂咧咧的:“你下手能不能有点轻重,是生怕不能把头给我拧下来吗?”
她对贝尔倒是语气凶恶,可目光游离,始终不敢拿正眼看斯库瓦罗,“心虚”两个字都写到脸上了。
“嘻嘻嘻嘻。”贝尔觉得好奇,嘻嘻地把手肘撑在她肩膀上“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斯库瓦罗的事情?”
夏悠拿眼睛斜他,心说什么叫对不起斯库瓦罗的事情,她这是创伤后应激反应。她有些不耐烦地推搡了贝尔一把:“哎呀,别问了,反正你又不会懂的。”
话是这么说,她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什么埋怨的意味,反倒还有点似有似无的欣慰。
借着昏暗的路灯,夏悠往远处瞟了一眼,了平正紧张地检查着妹妹有没有受到伤害。这个时代的他鲁莽、急躁又幼稚,固执地认为只要不要京子参与进去,那危险就永远就不会找上门,经常让夏悠觉得这辈子都跟他说不来。
但十年后的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十年后的彭格列晴之守护者成熟、稳重且细心,与鲁斯利亚交好,总是用看待后辈的宽容目光注视着他们。夏悠先接触了二十四岁的笹川先生,再接触了十四岁的了平大哥,巨大的反差让她意识到,这十年来,他一定过得非常辛苦。
十年后的山本武也是一样,经历过挚友死亡、亲人分离、家族离析后,痛苦和磨难让这些现在还不太聪明的少年们成长为了合格的黑手党。在“厉害的大人”的背后,付出的是沉重到难以想象的代价。
与之相反,贝尔菲戈尔则是个六岁、十六岁、二十六岁都变化不大的熊孩子PLUS。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