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加酸涩难受。
叶修远早已习惯祁玉对他的态度,又走近了几步,说道:“诺,给你的!恭喜你出关!”
“酒?”,祁玉瞅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说道:“不要!”
叶修远急了,“你可别小看它,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寻来的!专门蕴养神魂的药酒。”
祁玉不置可否,她的神魂经过这些年的闭关修养,虽然并不算痊愈,但靠外物已难修复。
不再理叶修远,祁玉抬步走进院中。
“你听我说嘛!”,叶修远围着祁玉转圈,着急地跟她解释着药酒的功效。
祁玉给了小徒弟一个眼神,让他去沏茶。
元镜尘虽然不愿,但还是遵从师命去取茶水了。
“你说,这酒是你取千年乌灵花酿的?”祁玉拿起石桌上的酒瓶,好奇地晃了晃。
“嗯,不少,有一满壶呢!乌灵花可不好寻,这种花多长于南泽的烟瘴之地,更何况这种长了千年的乌灵花,更是难得。”
乌灵花致幻,但对神魂受损之人确是绝佳的补品。虽然祁玉并不需要,但它织梦的功效,倒是让人有些好奇呢!
叶修远见祁玉起了兴趣,趁热打铁地说道:“这酒,你只要睡前喝上一小口,保你整夜安睡,一夜好梦。”
“是吗?”,听到此处,祁玉倒是起了兴趣,想尝试一番,“既如此,不如今晚就开来尝尝?”
“好!”,叶修远一听,顿时喜上眉梢,高兴地坐在祁玉对面。
月色撩人,风声寂寂,琉光居院内仍有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传出。
“怎么样?我就说吧,这酒,好!特好!”
叶修远已经有些醉意了,仍不忘卖力的向祁玉吹嘘自己的乌灵花酒。
祁玉虽只浅酌了几杯,现下也有些恍惚,失笑道:“嗯,不错!”
叶修远听到满意的回答,再也坚持不住,“咚”的一声倒在了石桌上。
祁玉推了推他,发现是真醉过去了,笑看向一旁滴酒未沾的小徒弟:“扶他去偏殿休息吧!”
元镜尘看着祁玉醉意微醺的样子,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
他烦这个叶修远,烦他带来的酒,更烦他老缠着祁玉。
现下叶修远醉的不省人事,终于不再缠着师尊了,而师尊这般醉意微醺的样子只自己见过。
元镜尘拖着叶修远去了偏殿,将人随意地扔在榻上,转身便想离开。可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扯过被子将人盖上。
叶修远这人惯会装可怜,若是冻病了,那岂不是要借此缠着师尊!
待元镜尘回到院中,就看到夜幕下,月光似流水般地洒在祁玉身上,泛着莹莹光泽,衣裙随风摇摆,仿佛下一秒这人就会奔月而去。
元镜尘觉得自己仿佛是回到了梦境中,迟迟不敢踏步,生怕这又是自己的又一场梦。
夜色微凉,清风徐来,清瘦的人儿蜷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拉紧了外袍。
元镜尘见状,赶忙走上前,摇了摇祁玉,轻声说道,“师尊?师尊!夜里凉,徒儿扶您回去休息吧!”
祁玉皱了皱眉头,待看清眼前之人后,又放心睡去。
看着祁玉毫无防备的样子,元镜尘心脏狠狠地抽动了几下,深吸几口气,“师尊,失礼了!”,说完揽着祁玉的肩膀将她横抱了起来。
元镜尘是第一次这样抱女孩子,冷冽的香气近在咫尺,元镜尘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他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看着全身心依赖着自己的祁玉,元镜尘有些痴迷地看着她,心中像是被填满了一般。
元镜尘的胸膛火热,祁玉感受到暖意,又偏头往他怀中又钻了钻。
元镜尘浑身紧绷了起来,看着怀中的人,手上不自觉地用力。
“嗯~”,怀中的人不舒服地哼了哼,睫羽动了动,似是要醒来。
元镜尘赶忙又松了劲,哄人似的将人往怀中揽了揽,缓步走向正殿。
替师尊盖好缎被,元镜尘坐在榻前,对着眼前的人发起呆来。
“唔~”,榻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稳,许是乌灵花酒的作用,祁玉口中开始不断呓语。
元镜尘俯身,才勉强听清,“师兄…不要…飞升…一个人…”
都说胡话了,元镜尘叹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梦境。
祁玉从来不提之前的事情,就算自己问,她也避而不谈。
宗门里的其他人,虽然对修为极高的祁玉有些好奇,但祁玉鲜少与外人接触,故而所知也有限。
那些没有自己参与的岁月里,祁玉生命中出现了什么人,发生了那些事儿,元镜尘都想知道。
但到目前为止,他所知也并没有比其他弟子多多少。
只是,师尊口中念叨的那个“师兄”,倒是让他颇为在意,是谁?是宋致?还是…父亲?
但在师尊榻前守了半天,元镜尘也没听出来什么,只能放弃。
待元镜尘回到偏殿的时候,消失很久的小狐狸正趴在他的被窝里睡觉。一想到祁玉今日还在惦念着这小狐狸,元镜尘粗暴地抓着它脖颈上的皮毛,将它扯了出来。
“啊!啊…啊,疼!”
“你跑回来干嘛?”元镜尘关上窗,神色淡淡地看向小狐狸。
十二年前,祁玉闭关之后,小狐狸又在月灵峰呆了半年左右,后来实在按耐不住,就跑去俗世玩乐了。
这十多年,偶尔想起来也会跑回来,劝一劝元镜尘回归魔域。
但待不了几天,就又跑的没影儿了。
“我也要去九音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