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居然缩了回去,但立刻又不认输地弹了回来,撞开她的手。
什么玩意?
正当她一脸懵逼时,头顶上幽幽地飘出几个字:
“你掐到我diao了。”
“?”
“?”
“????????”
丁暮云像触电似的立刻弹起,结果旁边是一堵水泥白墙,她duang地一声撞了过去,差点撅了。
草。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虽然以前在医院实习的时候看到过,摸到过,还捏到过。
但碰到杜春树的,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啊啊啊啊!!!
要死了!
丁暮云摸着脑袋坐正,脑袋偏过去,不敢和他对视。
杜春树单手顶着头,睡眼惺忪,隐约透着些许雾气。
烟粉色的衬衫松松垮垮,领口处还有意无意地敞开几颗。双唇薄且透亮,像吸足血的水蛭。
燥热的空气里,飞鸟都能死在他分明的颈窝。
俨然一副悠然公子哥的样儿。
杜春树支起身子,左手摁着发酸的右手手腕,高速转动。
“醒了?”
“……嗯。”
“不想说点什么吗?”他冷哼一声,空气里的温度陡转直下。
“额。”丁暮云说,“nice to meet you?”
杜春树沉默了。
他冷着俊脸,没回答出那个熟悉的答案,嘴唇上波光粼粼,闪着诡异的白光。
死寂的环境里,她更是焦躁不安。
疯了。
她在说什么。
丁暮云尴尬地笑笑。
她按照以前的方式将这事当做一个小插曲,立刻跳过。
转而又问了句:“额,最近过得好吗?”
杜春树顿了顿,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一种她从来没看见他会对自己露出的表情。
白色的头皮里渗着浓重黑,像裹了一团墨的冰淇淋。头顶的白炽灯忽明忽暗,稀释掉所剩无几的白,周遭一匝猩红的味道。
他的身体缓慢靠近,眼里纵着一团火,如蛇一般吐信呼吸。
她不自觉地向后,两具身体的曲线相互吸引,像太阳沉进地平线,直到归成一条直线。
杜春树问她:“抛弃我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