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笙,苏年不惊讶,这俩也似对皇恩没什么期盼,约莫是在宫中憋坏了,平日又没有借口出宫。
出发那天,傅桓昱携皇后一起送太后上马车,路过沈琦君的马车时,他在马车前顿了顿,想到前一晚与沈琦君不算愉快的交谈,负气接着往前走。
只听头上的车帘哗啦一声,傅桓昱抬头,沈琦君的半张脸从车帘中探出来。要去的是寺庙,所以她的装束格外简单,头上只簪了一支如意形状的白玉钗,素净的脸上只描了眉,扁着嘴唇看着他,又忍不住似的笑出了声。
“怎么?还有话要对朕说?要离宫就如此开心?”
“皇上且慢着,”沈琦君低头,不知在马车里捣鼓什么,然后递出来一个白瓷瓶,“这个还是留给皇上吧。”
傅桓昱没有打开,满不在乎地掂了掂,“这是什么?”
“昨日臣妾想着要多日不能与皇上相见,想好好道别……皇上走后,臣妾心中不快,想着将皇上喜欢的松子糖全部带走,不让皇上吃。”
傅桓昱在心中笑骂小气鬼,又绷着脸说:“那现在怎么又给我了?”
“方才见皇上一直往臣妾马车看,似是不舍,臣妾心中高兴,于是想留给皇上。”
“谁说朕看你了?”
“既然没看臣妾,那就将松子糖还给臣妾吧。”
“松子糖里掺了荤油的,你不是说要诚心替朕祈福,怎可食它,朕替你保管了。”
苏年在前头的马车,半个身子探出窗户,看戏看得高兴。小沈啊小沈,还真有一手,本来不见得傅桓昱多爱吃松子糖的,如此一来,纯情小傅这几日怕是要守着松子糖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