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心道:“倘若来日王爷真的位登九五,纵使我不生病,那皇后之位大约也是纪大小姐的,既如此,我又何须凡事为他着想?我本就是个无用之人,一切仰赖祖父父母,也就是了……”
临湖酒楼。
三楼的一处雅间窗户大开,黄昏时分的微风已少了几分燥意,微微拂过窗前女子角色的容颜,将她的一绺发丝吹到了脸颊边。
赵王含笑伸手,将那一缕青丝缓缓别到耳后,收回来的时候,手指仿似不经意般蹭过纪斯如的侧脸,纪斯如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就连圆润的耳垂都带了几分浅粉,引人垂涎。
“哈哈哈哈!”
赵王朗盛长笑,顿时逸兴遄飞,负手起身朝下望去,一池碧水中,或粉或白的荷花随风摇曳,美不胜收。
他挥挥手让人把松鹤图送过来,下巴微抬,缓声道:“这是孤寻访了数月,才偶然发现的松鹤图,请小姐笑纳。”
纪斯如一愣,继而摇头强笑道:“这太贵重了,小女不能收。”
赵王缓缓躬身,一手搭在纪斯如的椅背上,是一个略有些暧昧的半环绕姿势。
他凑近纪斯如耳边,温热的气息缓缓吐出,还含着几分调笑的意味:“听闻小姐文采风流,时常与尚书大人谈论诗文字画,这松鹤图赠与小姐,正是恰如其分,小姐可千万不要推辞才好!”
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纪斯如如坐针毡,却根本没有退却的余地,只能点了点头:“谢过王爷赏赐!”
赵王这才满意起身,施施然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纪斯如深觉气氛尴尬,只好没话找话:“不知王妃的病情近日可有好转吗?”
“咱们是出来赏荷的,别提这些晦气的事情!”赵王皱眉,很快又状似玩笑般道:“倒不如来说说小姐,何时能邀请孤去尚书府做客呢?”
纪斯如心头一颤。
戏肉终于到了。
什么赏荷,什么松鹤图,最后的目的,不还是自己的父亲,吏部尚书纪如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