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葭一问,他意识到自己嘴快的不合适,毕竟是陈谙的私事,而且是伤心事,他无权对外宣扬,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就愣了在当下。
所幸天够黑,宋葭没看见他脸上的风云变幻,没得到答案也没追问,转头重新往天上看,抬头望最亮的那颗指:“那个应该就是北极星吧!它最亮。”
“你们俩真是???”陈谙放下相机,忽然被抽掉骨头似的往地上一摊躺下了,“聊天还留一半,不难受啊?”
说着将手臂往后脑一垫,躺的十分自在,还试图伸手拉宋葭一起躺:“躺着看,不累!你那颈椎可受不了。”
宋葭确实觉得老仰头脖子不行,她之前拍片子医生说她颈椎曲度有点变直,正常人是个C,她都快变成L了,于是从善如流的躺下了,还将冲锋衣的帽子拉起来垫头。
陈谙转头隔着宋葭看林忱,一脸挑衅,没说话,脸上写着的就是“我赌你不敢”。
林忱难受,但不想输。
身为一枚洁癖精,就算他说服自己这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不会脏到哪去,但傍晚那么多人踩过,他无论如何也躺不下去。
他纠结的越久,陈谙的目光就越锐利,而且因为他一直盯着不动,宋葭也看过来了,四只眼睛在黑暗里发亮的盯着他。
还没等他做出动作,黑暗里不知道什么一绊,他本来一条腿撑地,一条腿半跪,久了就不稳,那条支撑的腿一软,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摔下来。
距离够近倒是不疼,下意识的还用手撑了一把,人都着了地,也无妨什么脏不脏的了。
行吧!林忱认命的躺下,脏就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