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了没一会儿，季南娉又觉得阳光刺眼，就把一旁的书拿了过来盖在脸上。
这下舒服多了，鼻尖都是纸张的味道，带着淡淡的墨香，像是回到了读书的时候，季南娉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身下的栏杆很硬，季南娉睡的也并不安稳，一直半梦半醒的，她下意识的侧了下身，盖在脸上的什么东西掉了下去，却并没有掉到地上，像是被什么人接住了。
季南娉一下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身旁站着的明景，他手里攥着一本书，正是之前她盖在脸上的那本。
季南娉扬眉，问他，“这是你的书？”
“嗯。”明景点头，冷淡的眉眼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真是冤家路窄，季南娉顿时没了心情，利索的起身离开，“那你继续看吧。”
她走的时候没有回头，所以也不会看到身后之人微变的神情。
明景翻过攥在手里的书，骨节分明的手指磨挲了下那页似乎还带着温度的纸张，他看着季南娉渐渐走远的背影，沉着的眼眸中似乎有某种情绪一闪而过，很快就又消散无踪。
他的神色也逐渐归于平静无波，变回了一贯的严肃和冷淡。
唯一无法克制的，是垂在身侧慢慢紧握的手掌。
像是某种无法言说的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