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头，她排斥着联盟，这从资料上能够看出来，为何现在却若无其事地讨论这个话题？
“我不了解帕底亚，所以我想听听朋友的意见。”她看着古鲁夏，现在他的脸没有被围巾裹住，他就坐在她的对面，两个人的距离的如此相近。
“朋友？”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开始变好了，这样下去不就是朋友吗？”
白冬很单纯地这么说，话语听起来有种理所应当的意味。她认为自己和古鲁夏是朋友，并问古鲁夏是否也这么认为，沉默之后，古鲁夏点了点头。
“在老家时我参加过联盟大会，但我失败了。”她这么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但古鲁夏猜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了解了这些事情。“曾经的我一腔热血，以为自己会是联盟冠军。但现实给我浇了一盆冷水，它让我栽了跟头，使我恶名远扬。”
她说完笑了一声，古鲁夏分辨不出来她是在讽刺自己的遭遇还是想缓解尴尬。
“在滑雪场的那天……，你走后一位路人告诉我你曾经是滑雪运动员，但因为受伤不得不退役，所以……伙计，某种方面来看，我觉得我们有点儿像。”
“我并没有恶名远扬。”
“你啊——”白冬轻拍桌子，这家伙怎么光注意那些没用的东西？“我是说我能够理解你！”
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位戴着眼镜的男生注意到了她，他走过来确认着喊了女孩的名字——“白冬？”
“哦，天啊！瞧瞧——”她看到男生的脸后也惊喜地叫了他的名字，“五十岚？！”
闪电跟着叫起来，它的尾巴飞快地左右摇晃，在位置上上蹿下跳，结果踩翻了酱汁。
白冬开始指责闪电不小心，五十岚替它说着好话，并用手帕擦了擦闪电的爪子。古鲁夏不免好奇地看了一眼对方，他的短发干净利落，戴了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这就是白冬提起过的五十岚——那位宝可梦研究者。
在古鲁夏看着他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古鲁夏，五十岚对古鲁夏友善地微笑，随后偏头看着在给来电汪擦爪子的女孩，问：“这是你的新朋友吗？”
“不错，我们五分钟前正式成为朋友。这位是古鲁夏馆主~”
“哦，你好，古鲁夏女士。”
“他是男的。”
白冬仍然在给闪电擦拭身上的酱汁，在古鲁夏开口前她就这么告诉他，然而五十岚把她的话当成了玩笑。
“她没有说错，五十岚先生，我确实是男性。”
“好的……，我很抱歉。”五十岚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感到意外。趁白冬带着闪电去第三卫生间清洗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刚刚以为你和她一样，所以就……”
他点头做了个“你明白”的表情，古鲁夏思考了一会儿，想到白冬的某些表现，他谨慎地问：“你是指……认为自己是异性这回事吗？”
五十岚从他的话中推测古鲁夏察觉到了白冬的异样，他抬头，眼镜片反射着灯光。“是的……。因为一些原因，她存在性别认知障碍，似乎完全地把自己当成了男生。”
简单几句话让古鲁夏恍然大悟，回想她的行为举止和刚才在道馆的奇怪说辞，各种疑问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你如果见过以前的她，或许会明白。”五十岚这句话的情感很奇怪，古鲁夏来不及细细琢磨，他便从椅子上起身了。“我先告辞了。麻烦替我向白冬道别，再见。”
古鲁夏知道他们有一阵子没见面了。“我以为你会与她多聊一会儿。”
“我是来拜访一位培育专家的。我不能多待了，得趁现在思路清晰赶紧回去研究。”
古鲁夏目送着他。他想到了白冬的报名资料上的照片，他清晰记得自己在哪儿见过那个眼神，古鲁夏想。可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却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