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星艇,大概就是那个欺骗纯洁少男之心的恶毒坏女人吧。
坏女人耸耸肩,开门见山:“我要见云雪。”
“云雪公主一直在房间里,谁也不想见。”秘书官顿了顿,“但如果是殿下的话,公主或许会见您。”
下药的事情暴露之后,云雪的行动范围就被限制在帕雷索宫之内,不但哪里都不能去,就连接触到的人和事物,都必须经过二次筛查。
相比起给维萨洛下药的行为,这样的惩罚力度不可谓算不轻,但她毕竟是皇帝唯一的女儿,秘书官不可能真把她当成犯人。
每天的饭菜仍旧做好了送到餐厅,新一季的衣服和首饰也照样送来供公主挑选,除了不能出外,云雪的生活仍旧和以前一样,她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帝国公主。
就像秘书官说的,这些天云雪待在房间里,对于魔药的事情一言不发,也不肯答应其他人的探访。直到听说想要见她的是云星艇,云雪竟然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
云星艇想见云雪,同样的,云雪也很想见一见现在的云星艇。
登上楼梯,站在门前,云星艇不止一次地探访过云雪的房间,但这一次,两个人的心境都和从前大有不同。
落地窗半开着,柔和的微风吹起纱帘一角,云雪听到声音,把书签夹进书页,合上书本。
侍女在身后关上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两位公主,但她们的对话会受到全程监控。
“日安,堂姐。”云雪抬起头,语气冰冷,“好久不见。”
“……”
眼前的人极为陌生,不过短短几天,云雪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柔软无助,纯洁善良的帝国明珠。此时她的眼中,只剩下了尖锐的愤恨。
云雪站起身,把书本放回梳妆台上的书堆里,在不能出门社交的时间,读书成为她唯一的乐趣。
但就算这样,她想读的书,她读过的书,都要经过别人的检查和翻找,确保其中没有任何夹带的物品。
同为公主,云雪像个囚犯被控制在帕雷索宫里,云星艇却过得越来越好,簇新的裙摆上绣满皇室图章,软底鞋上没有沾染一丝泥泞。在云雪日渐消瘦,饱受与爱人分离的痛苦时,云星艇的脸上却满是令人厌憎的轻快笑意。
就算什么也没发生,她的眼睛却仍是亮晶晶的。
愉快得让人生厌。
云雪在帕雷索宫里与世隔绝,要不是偶然偷听到侍女的闲聊,她都不知道,云星艇已经和维萨洛订婚了。
他们说,秘书官已经提前开始筹备工作,明年的春日,云星艇和维萨洛将会拥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云雪:“堂姐现在应该很得意吧,上将的婚约,公主的礼遇,人民的爱戴,就连父皇也站在你那一边。你什么都有了,而我却什么都没有了。”
“……”云星艇反应了一会儿,“你觉得是我抢了你的东西?”
云雪倨傲地扬起下巴,睨视着云星艇:“难道不是吗?那天如果不是堂姐突然出现,现在和上将订婚的就是……”
云星艇神情越发古怪:“所以,你是真想带着傅寒鹰的孩子嫁给维萨洛,你觉得他会愿意吗?我是说……傅寒鹰和维萨洛,你觉得他们谁会愿意?”
“……”云雪一时语塞。
对于傅寒鹰来说,这种行为就是让他的儿子认贼作父,而对于维萨洛来说,这更是天降的一顶纯绿大锅。
谁会愿意啊!
但是傅寒鹰失踪了,而维萨洛……他们原本就是订过婚的关系,云雪想,她虽然隐瞒了一些真相,但如果计划顺利,维萨洛也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云雪并不爱他,一个平民,一个样貌丑陋的神弃之人,但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会让维萨洛当上自己的丈夫。这难道不是维萨洛想要的吗?成为她的丈夫?
这些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云星艇从她的表情变化中,还是看出了一二。
云雪对她做过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还真是自信啊。
云星艇摇头感慨。
但她来见云雪并不是想要讨论维萨洛,她一点也不想从云雪的嘴里听见他的名字。
“你愿意见我,想必也是知道我想要问什么。”云星艇说,“傅寒鹰在哪?”
云雪身形一僵,别开脸:“我怎么会知道。”
她要是知道傅寒鹰为什么会消失,又去了哪里,还犯得着给维萨洛下药么。
“好吧,我相信你不知道。”云星艇只是不死心而已,她又问,“但你手上的魔药又是从哪里来的,这总可以说吧?”
云雪手上的魔药是通过傅寒鹰拿到的,这点毋庸置疑,但未必是从傅寒鹰手上拿到的。
傅寒鹰是云雪的情人,他俩关系密切,在傅寒鹰心里,云雪又是纯洁善良的白月光,他怎么可能给她留下一瓶催情效果的魔药?如果知道是要用在维萨洛身上的,他大概会直接递给云雪一瓶毒药。
云雪给维萨洛下的那瓶魔药,必然是她自己买来的。
“什么魔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云雪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她大声说,“我原谅你抢走我的一切,我的地位,我的婚姻,都已经是你的了。可你为什么还要污蔑我的名誉!那天明明是维萨洛上将自己喝醉了……”
“污蔑?到底是谁在污蔑谁,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云星艇气得火冒三丈,“傅寒鹰是你自己选的,孩子是你自己怀的,药也是你自己下的。可是到了现在,你还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维萨洛身上。你心里就一点愧疚也没有吗?”
云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但仍然说:“我听不懂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