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玩吧。”
又把价签递给一旁夸个不停的柜姐去买单。
没办法,翁小白只好戴着这条有些惹眼的手链回去。
星期天,她和董翔回去看梁秋珍。她先进门,被梁秋珍看见了她手上的手链又数落她乱花钱:“这种东西又不保值,这么大人了,东西都不会买。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你真还不如买金的呢,金价年年涨。”脸也拉着。
董翔后脚就跟进来,接过话说:“伯母说得是,下次我给小白买金的。”
梁秋珍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是董翔买的。顿时笑了起来,又转而夸说:“小董见多识广眼界好,看上得东西肯定不错。我还当是翁小白她瞎买的呢,她老是花些冤枉钱买些垃圾回来。”
这话饶是翁小白听了多年,此刻也依然觉得难堪。
倒是董翔还替她解围:“其实买什么也不重要,只要小白喜欢,平常又用得上就算没有白花钱,伯母你说是不是?”
梁秋珍觉得董翔说什么都对,自然连连称是。
又让翁小白赶紧去厨房做饭,说冰箱里什么些好食材,正好给董翔尝尝。她自己则跟董翔聊了起来。
翁小白在厨房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小董啊,以后你们俩在一起了,你多看着点小白。她呀,总是让人不省心。从小就爱乱买东西。她念书的时候,拿钱给她吃午饭。结果你知道她拿那些钱拿去干嘛了吗?”梁秋珍的声音很是夸张,一副现在回忆起来都生气的样子。
“你说她小小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拿钱不好好吃饭。就拿去偷偷买什么笔呀,颜料什么的。你说那有什么用?她哪有那个天赋,不让她学,她尽偷偷摸摸都要画。这不,现在也没搞出个名堂来……”
翁小白把厨房门关紧,水龙头开到最大。不想让自己再听到那些已经听够了的声音。
后来董翔问她:“你小时候还学过画?我都不知道。”
她苦笑:“你看我妈那个样子,她会花钱让我去学画吗?不过是自己瞎画着玩儿罢了。”
董翔:“当个爱好也挺好的。”
也没再多说什么。
昨天晚上有一个陌生的账号加翁小白的好友。
备注是董翔的前女友,说有事相告。
她心中一颤。
犹豫了许久,还是点击了验证通过。
那个女孩自称叫茵茵。
一上来就证明她没有和董翔复合的意思,只是有些话想和翁小白说,最好能够见面。
翁小白约她在第二天公司附近商场的咖啡屋,那里人来人往也不怕这位前女友小姐有什么伤害她的举动。
茵茵比她到得早得多,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温温柔柔的。
“不知道你想喝什么,我就只点了两杯牛奶。”
翁小白点头,反正她也不是来喝东西的。
开门见山道: “你说找我有事。”
茵茵心是毫不掩饰地打量了翁小白一番,才开口:“董翔……呵……”她冷笑,“可真不是个人。”
在翁小白皱眉之际,茵茵从随身包里取出一叠资料推给她。
虽不明所以,也随手翻看起来。
资料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照片,照片的主人正是茵茵,还有他相关的验伤和就诊记录,就诊记录里不光是外科,还有心理咨询。
另外一部分是聊天记录,对话的是董翔和茵茵。
翁小白翻着资料,手都在抖。
合上资料,她问:“你想说什么?”
茵茵:“这还不明显吗?董翔就是个混蛋,人渣。”说着如此愤怒控诉的话,但她这声音放得很低,并且时不时环顾四周,似乎怕隔墙有耳,十分没有安全感。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那时候我多天真啊,认为他英俊多金又温柔体贴,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又怎么会知道自己遇到的是恶魔呢?”
她攥紧双手,回忆道,“其实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动手的,甚至很多时候还很绅士。但他变态的控制欲是伪装不了的,比如点菜,他高兴的时候也会问你吃什么,但答案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事先选择的那一个,如果你选了其他的他就会生气。我第一次被他打,就是因为这个。”
“永远只能选择被他安排好的,并且不能有半点委屈和不高兴。否则……”茵茵握住热牛奶,猛的喝了一大口。
缓了半响,才继续讲她和董翔之间的点点滴滴。
翁小白听着,只觉得浑身发冷。
最后茵茵从一叠资料里,抽出一张让她看,解释:“我的右耳现在算是半失聪,听声音听不真切,耳朵里经常像打雷一样,轰隆隆的。”
又扒开头发,让她看侧边的一道亮疤,介绍说:“这是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他发脾气,掀了桌子,把手中的饭碗扔到我头上,瓷片裂开割的,当时缝了九针。”
“你或许会觉得,我被打可能是因为我哪里做的不好该挨打?”
“不。”翁小白道,“我没这么想过,男人动手打女人就是不对,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伴侣。”
茵茵讽刺地笑了一下:“我也不是个例,在我以前,董翔还有个从大学开始谈的女朋友……”
“还是我自己来说吧。”
背后响起一道声音,翁小白这才发现,卡座后面还有一个人一直在听她们说话。
那个女人在这大热天穿了一身黑,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连脸上都戴了黑色口罩。
她自我介绍:“我是董翔的第一任女朋友,和他谈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