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腿上擦了擦,两三步走到她的面前手一抬又将人抱了起来,动作很轻很像是害怕碰到她身上有伤的地方。
虞卿禾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你放我下来!”虞卿禾蹬了蹬腿,漂亮的眼睛里又是羞涩又是气愤。
“别动。”贺闯拍了拍她的背,“地上脏。”
虞卿禾瞥了眼下过雨水后脏兮兮的地面,不动了。
心里面有东西好像在挠了挠。
去的时候贺闯三步并两步的,等回来的时候却是磨磨唧唧的。
好不容易再次走到那堆木头前,他将放工具的高大方桌清理干净,然后才将人放了上去。
方桌有些高,虞卿禾坐在上面时脚是悬空的,离地面有一段的距离。
虞卿禾乖乖的坐在上面,低头去看地面上一堆大大小小的木板。
“这是什么呀?”她有些好奇。
知道眼前的人对她没有恶意后,虞卿禾的胆子愈发的大了。
贺闯蹲下来去收拾那些木板,“打柜子的材料。”
好吧,柜子她是知道的,但她没想到没做成前是这样的。
虞卿禾踢了踢腿,结果不小心踢到了蹲在那里收拾东西人的肩膀上。
脚尖绷住收回去,虞卿禾软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尾音习惯性的拉长,她在家里犯错时就是这样半是撒娇的认错。
贺闯暗骂一声,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抬手抓住人的脚腕往自己肩膀上踩,“随便踢。”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
虞卿禾被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心跳加速,她用力的想要挣开抓着她脚腕的那只手,结果在人肩膀上踹了好几脚都没挣开。
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虞卿禾眨巴眨巴眼睛眼看就要又哭了出来。
虽然人哭起来漂亮的不行,但贺闯更多的还是心疼。
见人要哭,他立马放开了手。
“我不弄了。”
虞卿禾“哼”了一声,变脸一样的将那幅欲哭不哭的样子给收了回去。
这是她在家中惯用的技俩。
她看了一圈目光最后又转到了面前人的身上。
这个人虽然长得挺凶的但人还是很好的,不仅把她从人牙子那里救了出来给她治伤还容忍了她的坏脾气。
可惜是个登徒子!
虞卿禾想着这人对她动手动脚的事,有些羞愤。
偏偏始作俑者此时正弯腰拿着几块木板在比划着什么,察觉到她的目光后抬眼看了过来,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笑。
真是憨乎乎的,傻大个一个。
虞卿禾想道。
贺闯冲人笑完后再度低头去看手上的木板,他手上动作不停,没一会就大致将它们给分成一堆堆的,期间目光却是时不时的往旁边人身上瞟。
一下两下的还好,看到后面虞卿禾直接坐在方桌上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没人看到的地方,她的耳尖和脖颈都泛着红意。
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坐了一段时间,气氛倒很是和谐美好。
最后太阳越来越大,贺闯看了看天空,将方桌上的人抱进了屋里。
被晒得有些蔫蔫的虞卿禾乖乖的搂着人脖子让他把自己抱了进去。
地上脏兮兮的,她实在是不想走在上面。
进来后,贺闯将人放到了床边坐下,他刚想说些什么,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虞卿禾捂着肚子小脸涨得通红,察觉到对方看过来的视线时狠狠的瞪了人一眼。
她是醒来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好吗?!
没见过人饿吗?!
有什么好看的?!
贺闯被人瞪得心里直痒痒,但他没再逗留,担心饿坏了人他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然后又端着两碗东西回来。
虞卿禾好奇的去看他手里的东西,一碗鸡蛋羹,一碗有些稀的米粥。
按理来说这些东西应该没什么香味,也没什么珍贵的。
虞卿禾此时看着却有些馋。
贺闯一手拿着鸡蛋羹一手端着稀米粥,走到床边时将端着稀米粥的那只手往前递了递。
虞卿禾眼巴巴的看着他的另一只手。
贺闯,“大夫说才醒来要喝些米汤才能进食其他的。”
虞卿禾伸手去够米粥里的木勺,小心的盛了一勺递到嘴边。
谁知刚入嘴就被烫个不轻,舌头又麻又疼。
虞卿禾将勺子丢回去,眼泪花都被烫的冒了出来。
贺闯吓得不行,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床边,忙不迭的就在人面前蹲了下去。
粗声粗气的语气里是遮不住其中的焦急,“烫到了吗?疼不疼?严不严重?快让我看看!”
粗粝的手掌直接把住尖细的下巴,大拇指和食指撬着唇瓣就要往里看看情况。
虞卿禾左躲右闪还是没躲过,发出“呜”的一声后嘴巴直接被人抵开,露出了里面两排编贝一样的牙齿和烫的通红的舌头。
极致的红与白两相对比,十分的惹眼,看得贺闯心尖都好似给揪了起来。
贺闯皱眉,他端过来之前尝着也不烫啊,怎么就烫成这样了?
虞卿禾都要烦死了,她嘴巴里被烫的难受,这人还捏着她的下巴不放,手上的力道也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两相夹击,都要疼死她了!
抬脚踹了人一脚,虞卿禾趁机挣开对方的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