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挥,“这些我全都要了。”
贺闯从里面拿出要给虞卿禾做东西的那只狐狸,找出绳子将麻袋给扎住。
他现在心情还算是不错,原以为今天要在这里待上一些时间才能走,没想到刚到没多久就来人全买下了。
这下有足够的时间去布庄挑选款式与花样。
报出这袋猎物的钱数,贺闯将其递到汉子手边。
汉子没接,“你跟我来一趟,我们东家有事找你。”
“什么事?”
汉子不耐烦道,“和你谈桩赚钱的买卖,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贺闯微微思索了一下,还是提着东西跟在他身后走了。
他们一路走到这条街巷的尽头,汉子推开右手边的门,“进来。”
贺闯踏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场地,靠墙放着一排各式各样的兵器,角落里还钉着十几根木桩,吊着重量不小的沙袋。
正在他打量的时候,汉子抱拳对一边叫道,“镖主,人我带来了。”
贺闯看过去,那里有一个搭起来的木头架子,下面摆着躺椅桌子,有个人闭眼躺在那躺椅上一摇一晃着。
“行。”听到声音,林文启睁开眼睛坐起身,“你去前面找他们几个吧,这没你什么事了。”
汉子声音洪亮的回了个“是”,小跑着一步迈上四层高的台阶,跑去了前面。
这处空间里瞬间只剩下两个人,贺闯默不作声地打量起被称作“镖主”的人。
并不难猜到这人是谁,毕竟这镇上只有一家林氏镖局,这家镖局的主人看着并不是很壮实,瞧着有几分病弱的样子,听说这位年前护镖时受了伤,如今这幅模样想是伤得不轻。
林文启也在打量眼前这位名叫贺闯的年轻人。
方才于虎在时,他就发现这人比于虎还要高上一些,过高的身高并没有让其显得如同竹竿一样瘦弱,反而如同一堵高大厚实的城墙一般,初春的天气里没穿什么棉衣,只是一些布料厚实的衣衫,两手袖子挽到手肘,麦色的肤色下是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起伏之间有着一种野性的美丽。
他又紧跟着想到了找人查到的资料,十五岁时跑去从军打仗,四年前因为祖父得了急症向上司提出了返乡。
以手抵唇一连咳了几下,林文启先行开口,“小兄弟,我此番请你前来,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护镖的打算。”
“当然。”他接着补充道,“报酬是很丰盛的,比你打猎要好上不少。”
贺闯听完陷入沉默中。
林文启也不急着催他,慢悠悠的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小兄弟不妨坐下慢慢想。”
贺闯没过去,站在那沉默片刻,他方出声问道,“镖主为何想到找我?”
林文启又咳了好几下,听着很是撕心裂肺,末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擦了下嘴,“小兄弟想必看到了吧,我如今的身子很是不好,年前护镖时一时不察受了重伤,养到现在也见好多少。”
说到这,他露出一个苦笑,“过完年不久,镖局里又有一人提出想离开镖局回家娶妻生子的请求,现下镖局缺人,那些商人的单子拖不下去了,我便让镖局里的人开始留意起镇上的人。”
“你就挺符合的,虎子他们有观察你一段时间,而且我们查到你先前跟着上了将近八年的战场,能在战场上活下来这么长时间,你的身手肯定不错。”
何止是不错,林文启心中明镜一样。
贺闯又沉默下来,不过这次的时间要短上一些。
“我可以护镖。”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文启,“但我不归属于你们镖局,只是合作。”
这下轮到林文启沉默下来。
如此的话,贺闯想走就走,他们岂不是处于一个被动的地位。
可是若不答应,他们短时间内很难再找出一个合心意的人,贺闯这样条件优越的,他实在不想错过。
那些商户的单子不能再拖了,若要是拖下去的话这些大单子可就要从他们手里流失了。
林文启咬咬牙,答应下来。
“不过,你在我们填满镖局的空缺之前,不能说走就走。”
这个要求的范围是很广泛的,若是镖局一直找不到人填补空缺,贺闯岂不是要在这里一直待着,还不如归属于镖局,想离开的话向镖主提出请求,若是合理的话还能不放人。
林文启也知道自己这个条件不厚道,他沉默一会,还是退了一步,“两年时间。”
贺闯想了下,同意了。
要是别人知道了,肯定会说这还不如直接归属到镖局得了,但贺闯他有自己的考量,归属于镖局那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再说还会有诸多未知的限制在,他离开军营的这四年里自由散漫惯了,实在不想被管着。
林文启立马拿纸笔打算写契约。
贺闯见此犹豫道,“第一次走镖的报酬我不要,能不能换一个请求?”
林文启拿笔的手顿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先说一些这个请求是什么,要是杀人放火或我做不到的,那就对不住了。”
“我想让镖主帮我查一些东西。”贺闯怕他不答应,又说的详细一些,“有关镇上一家医馆的药童。”
林文启笑了一下,“这个倒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