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盏琉璃佛莲灯送给老夫人,愿您寿比南山,福寿安康。”
纯色琉璃灯在明黄色的丝质布垫下映衬下,如有满灯佛光。
众人大开眼界,纷纷称赞这灯的妙绝。
老夫人大喜,止不住笑意双手捧上木盒抱在怀中,伸手将这佛灯拿出。
耀阳下,绿叶下,鹅黄色的纱帐下,那佛灯色彩缤纷,夺人眼目。
老夫人在那刻,想起了她那不太美好却又极为怀念的少女时光。
一晃五十年已过,曾经的心上人早已作古,同佛圆寂,长眠青寺。
而自己也不再年少,早已有子子孙孙,在这尘世间尘缘绵绵。
但这盏五彩又纯洁的琉璃佛灯,似乎让她再次与他相见。
在琉璃佛灯拿出的那瞬间,已无需辨别谁真谁假。
老夫人态度温和,语气温柔:“好孩子,你真是有心了。”
“谢谢你的灯,也谢谢..你阿母当年的那一篮子糖。”
“不知你可有何心愿?”老夫人问道。
宋令月再次激动,堪要落泪:“不敢有何心愿,只是...自我搬到陈霜儿家后,星儿妹妹似是存着气,五次三番地找我和霜儿姐姐的麻烦。我与霜儿皆是命苦之人,万万不敢与之斗争,我们只想过好自己的清苦日子。还望..还望老夫人替我们做主。”
瞿夫人听完老夫人的最后一句话才知阿母在心中感谢多年的人竟是宋令月的生母。
她回头看着再次缩成一团的宋家主母,火冒三丈。
竟将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耍到她的眼前来了!
老夫人下了决定:“刚巧我没有孙女,你就当我的义孙女,这样一来我想应是没人再欺负你了。”
宋令月止住憋出来的眼泪,行了一礼。
梅夫人知道自己受骗,错怪了宋令月,碍于面子不敢道歉,还是周玄雁闪着泪光可怜兮兮以后我和阿母一定会帮你呜呜,她连忙点头,顺着女儿的话表态。
辛夫人更是连忙动身去寻自家儿子,免得传出闲言闲语,最后得娶这晦气的——
先前在石凳上的二人早已不见,她心一沉。
此时,一贵女正回了凉棚,同其阿母小声说道:“真是令人害臊。光天化日下竟干出那样的事。”
辛夫人忽预感不妙,她问了地方,脚步匆匆地赶去。
梅夫人怕这情况莫不是要出事,索性抓着宋家主母,喊了瞿夫人一同跟着。
待众人到了极为隐秘的竹林幽处时。
乔思蜀衣衫整洁,一手中正挂着一牡丹红肚兜,另一手正抱着合上衣物的宋令星,她低着头羞红了脸。
“你——你俩!!好大的胆子!!”辛夫人气极发怒,直接上去给了乔思蜀和宋令星两人一巴掌。
巴掌声响彻竹林,惊动几只飞鸟逃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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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舒知陪着梁疏淮在不远处的凉亭上看完了凉棚里的全程。
此刻心里胆颤得很,先前夫人如此为难一个小姑娘,现在竟是一场误会。
生怕这位世子爷对夫人的印象不好,连带着对自己产生成见。
“世子爷,咱们还过去吗?”张舒知试探道。
梁疏淮斜坐在藤椅上,抬眼看了一眼芳草地上那些看戏的公子小姐们,心中蹭起不快。
“话本子里,那些公子定是行侠仗义,小姐也应是温和有德。”
“我瞧这些人没有一个是那般摸样。”
“倒是没几个官家子弟,若是有,本世子爷定重罚,罚个懂礼有义气出来。”
张舒知应承道。
梁疏淮斜眼瞧着这鬓间花白的老叔叔陪着他一天了,到现在都还战战兢兢的。
也不忍太逼迫。
他起身整理玄袍,合了扇子。
“今日多谢郡守大人作陪,领略了两处府邸的风景,赞美的话我也不多夸了。”
“不知你三岳母做寿,本世子没带寿礼,晚些时刻会遣人送来。”
张舒知惶恐推辞:“这可怎——”
“对了。”梁疏淮打断,“我来永安郡的事,保密。”
“若有泄露者..”
“世子爷,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张舒知猛地弯腰以表忠心。
离开的时候,梁疏淮同张舒知走的是来时的隐秘小道。
得了李无殊的暗号,他拍了拍张舒知后飞身上墙,仅一瞬便毫无身影。
张舒知终是能歇口气,他扶着树木,觉这世子爷真难伺候,又觉高兴,终是攀上了这护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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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猜张郡守应是不知情的。”
这几日,李无殊忙着将新解救的姑娘安置在善园,又挤着时间将郡守府邸翻了三遍,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梁疏淮惬意地喝着茶,笑道:“张舒知是个老顽固,又生性胆小如鼠。”
“不过,说来奇怪。”
他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眉眼里染上寒气:“这张舒知同我夸赞他这三夫人如何如何好,经营着镖行和粮油铺。”
“可我瞧这人,不像有经商头脑之人。”
“听风是风,听雨是雨,脾气暴躁,行事天真又冒失。有商人的俗气,没商人的机灵。”
“这样的人,如何短短几年内,赚得这么多钱?连她阿母家都装饰得如此之好。”
“有趣,有趣。”
李无殊了然,又翻身出去,转移目标继续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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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下,星月同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