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但我也听说了,周玄镜公子为这琉璃写了一篇文章!”
“周玄镜公子向来专精覃思,斐然成章,大多文章都有关家国大事,可见这琉璃定价低廉应是触动了公子那颗大义之心。”
永安郡的郡守张舒知是寒门弟子靠科举才当上这父母官,在任期间勤勤勉勉,兢兢业业,因此这永安郡向来是尊重、推崇读书之人。
更别说周玄镜这样的天之骄子,那可是永安郡里稚童启蒙后纷纷学习的榜样。
宋令月自是内心感谢这周玄镜写的文章,她接过话说道:“不错,周公子在我这为其小妹定过琉璃饰品,因为我得以与周公子有几面交情。”
“他问我为何定价之低廉——”
“各位有目,我与弄珠玉的柳掌柜皆是穷苦之人,弄珠玉有今日这般成绩都离不开各位的支持。因此特意做了价廉的琉璃饰品,只愿不管是王孙贵族还是街头百姓都能用上这饰品,为自己的生活添点色彩。”
她当着众人的面拿出做好的琉璃发簪,环绕着一一展示。
众人见了,只觉妙绝。
没有普通镶金发簪那般粗糙,没有珍珠发饰那般寡淡。
五颜六色,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诸位,弄珠玉的琉璃饰品,素簪只需十文,复杂只需三十文。往后弄珠玉还会出品更多样式和其他饰品,若各位心动,可来弄珠玉下订单!”
柳雾也附和道:“是的,众人若是喜欢,可来铺子里下单。”
此话说完,只听众人议论纷纷。
周玄镜文章里写道这琉璃价廉,未曾想竟是有如此便宜。
十文钱!三十文钱!
最普通的素簪都不可能如此便宜!
围观的群众胆大心动,走向前进了商铺里,柳雾进门招待。
留下宋令月面对那些娘子,以防节外生枝。
果不其然。
一颗臭鸡蛋从远处飞来,正巧要落在宋令月的额头上时。
霎时间有一道黑影闪过,抬手轻轻松松将那臭鸡蛋还了回去。
“哎哟!”
那扔鸡蛋的糙汉男子叫了一声后,又消失于人群中。
王枝优站在弄珠玉旁的茶馆楼上给吴瑞雪比了手势,吴瑞雪接过暗示,悄悄地扇了扇子。
梁疏淮站在宋令月的一旁,小心问道:“没事吧?”
宋令月还未反应过来这梁疏淮是从何而来,又见从何处飞来一块小石子,她一个转身将梁疏淮护在身后。
小石子打在她的肩胛骨,发出闷吭一声。
有点痛。
仅一瞬,宋令月额头渗出冷汗。
“梁公子,你无妨吧?你为何不在家休息,你的伤口还未好全呀?”她撑着精神问道。
那石子飞来的一瞬,她想起在现代,因成绩优秀,在国旗下讲话。那一篇稿子她用心写了一个星期,却在台上被那些捉弄她的人扔了小石子,笑她写得垃圾。
因台下学生多,老师也没能抓到那扔石子的人,那嘲笑她的人,最后不了了之。
宋令月只记得,后来,她将那篇稿子直接烧掉。此后无论获得什么荣耀,她都不愿上台演讲。
梁疏淮没有言语,他视线停留在还未好全,正在结疤的宋令月的手掌上,满眼疼惜。
他言笑晏晏,眉眼轻佻,言语染上了寒气:“诸位想捧场我们弄珠玉应是敞亮欢迎,若是想丢暗器比如小石子?臭鸡蛋?等这样的小儿伎俩,小人行径,我们弄珠玉也定能奉陪!”
他游目在那一帮找茬的娘子身上,似笑非笑,看着吴瑞雪拿着扇子挡了挡,眼睛却瞟上茶楼上的王枝优,发现那人早不见踪影。
这样的一瞟,没有逃过梁疏淮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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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殊正在帮陈霜儿倒水。
从水井里灌满水桶,再一桶一桶地倒入蓄水瓷缸里。
“好了,这样你和陈祖母也不用一天一取了。省点力。”李无殊轻轻抹去下颚处的汗水。
陈霜儿抿着嘴,递上了手帕,李无殊犹豫许久接过。
“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与我这柔弱孙女倒是提不起来这水。”
陈祖母先前同陈霜儿两人倒水,不小心闪着腰,正巧被有心的李无殊听见。
“陈祖母不必客气,有需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大可叫我。”李无殊笑道,接过了陈霜儿递来的白水,他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对!也谢谢你那包子,梁公子是好人,你也是好人,当真是要和睦邻里。”陈祖母夸赞道,她瞧着李无殊一表人才,与陈霜儿倒是相配。
一想到霜儿那杳无音信的夫君,她心里自是不满,若霜儿不是哑女,定是要与那男子早早解除婚约的。
喜鹊在枝头叫着,又引来了一个鸽子。
陈祖母只觉有趣,喜鹊都是成双成对,怎引来鸽子,当做笑谈与两人说着。
李无殊陪笑,避过两祖孙,从那鸽子爪中拿出情报一看。
「笼鸟逃,线索及,躲西厩坊巷子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