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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1 / 2)

春娘坐定后,各方开始献礼,奚伯彦最先,就是正常规制多添了柄如意,太妃如往常道了句:“费心了。”之后便是一个接着一个送出贺礼,徽蓉送的手绣的百寿图,嘉婧献的手抄佛经,一时间琳琅满目的礼物随着唱礼好不热闹,等到七七八八送的差不多时,春娘被一直恨着她的酒露点了出来。

“不知这位姑娘送的是何礼,太妃如此厚爱想必定是件深合太妃心意的礼物,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朋友,少不得要好奇一番,礼数不周地方,勿怪。”颐指气使的语气,令在座的各位十分不悦,但显然是被默认的,一旁所为的胡人大殿下不仅没阻止,相反也跟着好奇了起来,一脸好整以暇的模样,打量着春娘。

还陷在祈言为何没死的恍惚中的春娘,被突然点名也是没想到的。

奚伯彦摸着腰间的白玉,等着春娘求救,景鹤也将目光定格在了春娘身上,两手空空,怎么看也不像是带了贺礼过来的样子,明显是被人针对了。

徽蓉本就看春娘不顺眼,见她什么都没带,还被酒露当场点了名,甭提多畅快,但是再畅快也是关起门自己的事,酒露个胡人算什么,这般想,顺势就自己请缨要同春娘合奏一曲作为贺礼。

酒露眸光深邃,“这女人迟早做了她。”

春娘哪会什么乐器,不过她也不是从前的春娘,不为别的,生辰宴是很重要的存在,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将别人的生辰搞砸。

春娘不卑不亢站起身,福了福,“民女献丑了。”

徽蓉向宫女要了把古琴,春娘在众人震惊中要了笔墨纸砚。

“这是在做什么?”

酒露刻意发问为难,引来祈言侧目,他对春娘的熟悉感或许真的不是空穴来风,祈言摸着袖子里藏着的那把一直找不出出处又莫名觉得重要的同心锁,陷入深思。

第一眼,祈言就觉得他应该在哪见过春娘,只是这种深刻的眼缘感,伴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低沉情绪,影响着他的思绪。

正襟危坐的奚伯彦知道此时他应该阻止,随意找个理由打发过去就是,也比在春娘写出字后,引得多方注意,威胁到他的谋划要好,但在触及到春娘异常坚毅认真的眼神后,短暂的失神让他的犹豫错失了机会。

景鹤知春娘的字像谁,所以对于这贺礼的结果,他心知肚明,这一刻仅有的一丝执念也成为了泡影,消散在嘉婳关切的眼神里。

春娘在宛转悠扬的琴声尾音里,写完了自己的字,搁笔递上去时,徽蓉收琴,有些忐忑地站在一旁。

“这琴音,曲高和寡。”

太妃先出声夸赞,酒露对徽蓉的琴技没话说,现在就等着那傻子写的字,亮出来丢其脸面。

春娘对于祈言异常在意,递上自己的贺礼后,随着青璧的耳坠晃动,她的目光再次飘了过去。

“咣当”,茶盏的碰撞声,惊散了空中短暂交错的彼此怀疑的目光。

起先还在小声议论的众人,霎时噤若寒蝉,颇为紧张地盯着上方突然不悦的奚伯彦,大气不敢喘。

奚伯彦看着头是转回来了,但是心早就不知道飘哪儿去的春娘,气到语塞。

奚伯彦的反常他身边的太妃最先发现,再加上手里拿到的字分明就是得了皇上的教导,甚至很有可能是他一笔一画教出来的,什么样的人才能有此殊荣?分明在乎的整颗心都趴了上去,小姑娘看了几眼他人,龙椅上就坐的好似火灼过似的。

“这字好。”

“皇上也瞧瞧,好,好,好,深得哀家的心。”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是真喜欢。

奚伯彦顺着太妃的话瞧了过去,他俩的字除了神韵不一样,其余一般无二,拿出去不经常见他字的人,基本不可能分辨出。

“这字尚可。”

多一句其他的夸奖也是不愿的模样,让酒露觉得他们是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丑他是想让春娘出定了,也好让失忆的大殿下对她彻底丧失好感。

“不知是否有幸观瞻太妃和皇上都觉得甚好的墨宝,学习学习贵国的文化。”

祈言手里的酒微晃,他更在意的在心里盘算眼前女子他之前是否见过,是否同他袖中的同心锁有关,没弄错的话,这锁在大齐的意思是男女互为倾心,往往会被作为定情信物送出,毕竟酒露他了解,从不做无用之功。

徽蓉对这毛孩子讨厌至极,果真她一开始喜欢不起来的人,之后也可不能对其改观,之前他为难那女人就算了,如今牵扯上她,一荣俱荣,岂能让他想怎样就怎样?

“说到交流,倒是不知贵国的文化。”

“你抚琴我舞剑如何?”

年底过完新年,酒露就又要长一岁,身形抽条似的拔高,徽蓉现在看他都要仰着头,解放天性后,凶狼的眼神极具侵略性,尤其是那对在阳光折射下绿的深邃的眼睛,骨碌一转,狡黠侵略劲儿冒的淋漓尽致。

宴会让刚议和不久的敌国之人舞剑,可谓是在刀尖上起舞,没有一定的胆识魄力,恐怕是做不到。

酒露的提议刚出口,宴会上就一片寂静,太妃脸色很差,嘉婧面露担忧,宜子期的手习惯性的抚摸腰侧佩刀位置,即使此时他的身侧并没有利刃,景鹤的反应最直接,嗤笑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死寂。

“一人舞剑岂不是乏味,我来陪你舞上一剑如何?”

“朕觉得甚好。”

“哀家倒是许久没见过舞剑了,今日借着使臣的请求,看个热闹。”

徽蓉满眼希冀地望向景鹤,此时的酒露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嘉婳紧张地看向景鹤,宴席下交缠的衣摆凶,景鹤安抚性地握了握嘉婳的手,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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