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夏油杰替家入硝子给出了回答：“根本就是‘是’才对吧。”
“切，”五条悟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次就先放过你。”
“……？”
“一号，亲五号一下，位置嘛……脸就好了。”
“这离乱来就差一步了吧？”
家入硝子狠狠瞪了五条悟一眼。
手牌是二号的她当然不是为了自己——在场的男生谁亲谁她都能当好戏来看，但是如果加贺见清和占了其中一个号码而另一个又不是五条悟的话，那气氛真就会变得很尴尬了。
她还以为只提出亲密举动以外的恶作剧是大家的共识呢，毕竟他们之中可是有一对真情侣来着。
五条悟十分轻松地耸耸肩膀，继续问了下去：“好了，被指名的是谁？”
“……我是一号。”
加贺见清和将红桃A的手牌摆出来后看了他一眼，差不多知道这个问题儿童耍的什么把戏了。
“——！”
家入硝子听见了，立即以“我就知道，看你怎么收场”的眼神又瞪了五条悟一眼。
“我是二号。”
“这边是四号。”
“三号。”
“六号……诶诶诶？？！”
“这么看来——”五条悟将桌上背面朝上的那张扑克牌翻了过来，“是我了呢。”
牌面是黑桃五。
——“国王”的号码是五号。
“这么巧？！”
夏油杰没有回应灰原雄的惊叹，只是似笑非笑地乜了五条悟一眼。
“说是命运的安排才对吧？”被发了眼刀的人一点不适都没有地将自己的右脸颊凑到了加贺见清和面前，“快点亲了，然后进行下一轮——”
“悟。”
“嗯？”
加贺见清和语气轻柔地唤道：“把脸转过来。”
“诶~虽然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么多人——唔……”
一边嘴上不停一边转过头的五条悟很快就被迫收了声。
“我特意为悟剥的橘子，”少女眉眼弯弯，“很甜吧？”
“……”
被酸橘子塞了满嘴的五条悟抖了抖眉毛，然后以极其微小的幅度点了下头。
“刚才那轮就算过了，”加贺见清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接下来我来负责洗牌好了。”
“……”
“……好狡猾。”
“……咳。”
看那位国王大人没什么异议的样子，剩下的三人也就知道了刚刚的结果绝不是什么巧合。
国王亲手操纵的“命运”被另一位当事人无情地否定了，他自己又没有要惩罚的意思，所以游戏理所当然地继续了下去。
七海建人接到了来自家入硝子的以“喵”作为句子结尾的命令，又不能一直保持缄默，结果只能红着脸磕磕巴巴地撑了两轮；灰原雄倒是十分乐意地将自己过去的糗事抖落了一堆，要不是夏油杰揉着太阳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大概到天亮都能听到他那充满活力的声音；五条悟特意提出来的换发型的命令也没落到他想要的夏油杰头上，反而是真正的命运让加贺见清和承受了下来……
“哗啦——”
“都睡了？”
“玩得太开心了吧。”
五条悟关上拉门，走到在收拾残局的加贺见清和身边蹲了下来。
“……？”
“我的命令，”五条悟眼巴巴地看着她，“就这么忽略掉也太不公平了。”
“是你先作弊的。”
“是本能啦，本能。”
他只是“刚好”记住了收牌的顺序，“刚好”在家入硝子背过手洗牌的时候能“看”到切牌的动作而已，要怪也只能怪他的脑子和眼睛太好了。
不过看着加贺见清和的表情，五条悟就知道她不会信的。
“所以之后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嘛。”少年努了努嘴，“奖励。”
“……”
加贺见清和放下了手里装着茶杯的托盘。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惴惴不安地等着判决，哪里能想得到之后都会发生什么。
真是……混乱又值得纪念的一年。
“一般来说人长大了是会变得更加稳重的……嗯？”
刚刚17岁的最强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和其他人怎么可能一样。”
“……我倒是希望这方面一样一点。”
话音落下，加贺见清和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明明之前也是她觉得幼稚一点也没关系的。
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好吧，我被说服了。”她捧住了身边人的脸，“给你奖励。”
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小心护着这轮属于自己的月亮的。
一如多年前承诺的那样。
接受着少女轻柔的亲吻，五条悟将她脑后梳高的马尾解了下来。
由自己以外的人在加贺见清和身上作出的改变……
现在的他果然还是敬谢不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