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领着我们来到禁林边缘,把灯高高举起,指着一条逐渐隐入黑色密林深处的羊肠小路。
我往禁林里望去,一阵微风吹起我的头发,我伸手理了理,我还没有去过禁林呢,感觉会很刺激。
“你们往那边瞧,”海格说,“看见地上那个闪光的东西了吗?银白色的?那就是独角兽的血。禁林里的一只独角兽被什么东西打伤了,伤得很重。这已经是一个星期里的第二次了。上星期三我就发现死了一只。我们要争取找到那只可怜的独角兽,使它摆脱痛苦。”
“如果那个伤害独角兽的东西先发现了我们,怎么办呢?”德拉科问,他的声音里含着无法抑制的恐惧。
“只要你和我或者牙牙在一起,禁林里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伤害你。”海格说道。
“不要离开小路。好了,现在我们兵分两路,分头顺着血迹寻找。到处都是血迹,显然,它至少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跌跌撞撞地到处徘徊。”
“我要牙牙,”德拉科看着牙牙长长的牙齿,忙不迭地说,他肯定觉得牙牙比海格靠谱,很明显他想错了。
“好吧,不过我提醒你,它可是个胆小鬼。”海格说。
最后我和德拉科,哈利还有牙牙一组,我不能放下德拉科不管,我是真的担心他尿裤子被哈利笑话。
“如果谁找到了独角兽,就发射绿色火花,明白吗?把你们的魔杖拿出来,练习一下——对了——如果有谁遇到了麻烦,就发射红色火花,我们都会过来找你——行了,大家多加小心——我们走吧。”
禁林里黑黢黢的,一片寂静,我们往里走了一段,就到了岔路口,我们决定走右边的路,赫敏和罗恩跟着海格去了左边。
我们默默地走着,眼睛盯着地上。时不时地,一道月光从上面的树枝间洒下来,照亮了落叶上一块银蓝色的血迹。
“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杀害独角兽啊……”哈利喃喃着。
“抓住一只独角兽是很不容易的,它们这种动物具有很强的魔法。我以前从没听说过独角兽受到伤害。”我回答他了我仅知道的一些知识。
“伊瑟拉……”德拉科害怕的拉着我的手,我捏了捏他的手,让他不要太紧张。
我们走过一个布满苔藓的树桩,还可以听见潺潺的流水声,显然,附近什么地方有一道溪流。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仍然散落着斑斑点点的独角兽血迹。
“不要担心,既然它伤得这样重,就不可能走得很远,我们很快就能——不好,快躲到那棵树后面去!”我发现了不对劲,连忙拉着哈利和德拉科躲在了一棵树后面。
哈利提着油灯大气都不敢喘,我们探出脑袋仔细倾听着。
什么东西正在近旁的落叶上嗖嗖地滑行:那声音就像是斗篷在地面上拖曳。
我眯着眼注视着漆黑的小路,几秒钟后,声音渐渐消失,这时候我有点恨我这不太管用的眼睛了。
“伊瑟拉,我从来没觉得你这么靠谱过——”德拉科说道,而我和哈利急忙回头冲他比着噤声的手势。
“嘘——”
我又拉着他们两个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然后朝禁林中心走去。
我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越来越深入森林内部,后来树木变得极为茂密,小路几乎走不通了。
地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密了,一棵树根上溅了许多血,似乎那个可怜的动物曾在附近痛苦地扭动挣扎过。
透过一棵古老的栎树纠结缠绕的树枝,可以看见前面有一片空地。
“看——”哈利低声说,我举起胳膊拦住冲动的德拉科。
一个洁白的东西在地上闪闪发光,我们一点点地向它靠近。
没错,那正是独角兽,它已经死了。
我从没见过这样美丽、这样凄惨的情景:它修长的腿保持着它摔倒时的姿势,很不自然地直伸着;它的鬃毛铺在漆黑的落叶上,白得像珍珠一样。
哈利刚朝它跨近一步,突然一阵簌簌滑动的声音使他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站在原地。
“回来!”我小声的呼喊着哈利。
空地边缘的一丛灌木在抖动……接着,从阴影里闪出一个戴兜帽的身影,它在地上缓缓爬行,像一头渐渐逼近的野兽。
哈利、德拉科和牙牙都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那个穿着斗篷的身影来到独角兽身边,低下头去,对准那尸体一侧的伤口,开始喝它的血。
“啊啊啊啊——!”
德拉科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撒腿就跑——牙牙也没命地逃走了。
看来我对德拉科的担心是多余的,至少遇到危险他跑的比谁都快。
那戴着兜帽的身影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我们——独角兽的血滴落在它胸前。
它站起身,飞快地向我们走来,而哈利这时候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疤,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我去,能不能在这时候晕倒啊,我连忙向天上发射了红色的火花,而在此时我又听见了急促的马蹄声。
戴着兜帽的身影此时向我扑来,我在脑子里想着所有能够攻击的咒语,一股脑的丢了出去。
“Diffindo!”
“Colloportus!”
“Avis!”
攻击都被戴着兜帽的神秘人化解掉,而他此时也举起了魔杖,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杀了她!”这个声音嘶哑而又带着无情,伴随而来的咒语也击向了我。
“Avada Kedavra!”
我急忙倒地躲过了攻击,心里默念着飞来咒召唤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