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对我还算友好的。”
“你不要误会。”
要是因为她而影响了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她怕陆合钦清醒之后会宰了她。
陆合钦勉强信了她的话,转而搂着她,安心地把下巴磕在她的肩头。
眸光微垂时,他能看见她轻颤的眼睫,以及额角、脸颊上细小的,被玻璃渣划伤的伤口。
细细的小小的,带着血疤。
这些伤痕,都是因为他开车不当才有的。
而在危急关头,她还保护了他。
虽然他现在脑子不清醒,记忆混乱,但他仍然记得车祸发生那一刻,她满脸焦急扑向他的样子。
那样的急切,像是生怕他会有半点差池。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算呢?
他很庆幸能在茫茫人海找到她。
但可悲的是,他居然忘了和她的相遇,也忘了他们的曾经。
想到这里,陆合钦又紧了紧抱住钟年的手臂。
距离过近,陆合钦的吐息洒在钟年光滑的脖颈处,酥酥麻麻的。
钟年敏感地抖了抖,耳尖赤红,想要离远一些,却被陆合钦大力抱在怀里。
陆合钦不说话,钟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任由他抱着。
这倒和两人以前的相处有些相似。
安静、沉默、无话可说。
不一样的是他抱着她,好似连心跳的频率都慢慢一致起来。
渐渐的,钟年放松了僵硬的身体,靠在了陆合钦怀里,说服自己享受起男人宽厚的胸膛。
很舒适,又让人安心。
原来男朋友的胸膛这么可靠。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着,许久,陆合钦开口道:“对不起。”
钟年愣了愣,对不起什么?
看出她的疑惑,陆合钦偏着头和她对视,满眼都是她脸上细小的伤痕,“对不起,忘了和你的过去。”
“……”
男人眼眸深邃,声音低沉,有那么一瞬间,钟年觉得自己被吸进了他的眸光之中,差点溺毙在那罕见的温柔里。
“不过你放心。”陆合钦轻吻她的嘴角,“我会努力记起来的。”
他抱着她,满足喟叹。
钟年靠在他怀里,心头一跳,如梦初醒。
记起来。
记起来之后,知道她骗了他,以陆合钦冷硬的性格,她还有命活吗。
“那个,陆合钦,我……”
钟年心慌慌的,直觉想解释清楚算了,可一看见满目温柔的陆合钦,到嘴边的话又全数咽了下去。
要不,再等等吧。
现在的陆合钦好温柔,她真的贪恋。
反正被抱的是她,被亲的也是她,对陆合钦来说,并没有损失吧。
就这么自我攻略着,钟年错过了最佳时机,再回过神时,陆合钦已经着手脱病号服,并对她挥手说“过来”了。
钟年听话的走过去,“怎么了?”
纽扣一颗颗被解开,病号服脱了一半,露出男人紧实挺拔的上半身,躯干肌肤在灯光下白得很干净。
钟年不受控制地瞪圆双眼。
这场景,是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你、你干什么?”好好的脱什么衣服?
钟年被画面冲击到声音都有些抖。
陆合钦很坦然:“该洗漱了,我的左手受伤了,年年,帮我洗一下。”
钟年愣了足足三秒,在陆合钦期盼的注视下,涨红了脸,扭头就走。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
“再见。”
眼见钟年真的要往外走,陆合钦好笑地拉住她,“开玩笑的,你帮我洗洗脸,擦擦后背就好。”
钟年扭头看他,一脸警惕。
“其他的我可以自己来。”
“真的。”
陆合钦点头承诺,还摇了摇受伤的左臂,人高马大的一个人浑身都散发出真诚可靠的气息,让钟年无法拒绝。
“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
在陆合钦期待的目光中,钟年只好认命点头,“那好吧。”
话音刚落,陆合钦便敏捷地走向盥洗室,站在门边对她招手,“那快来吧,年年。”
“……”动作也太快了吧!
钟年在陆合钦邀请的目光中,一步一顿往那挪。
盥洗室明亮整洁,随着水龙头打开,氤氲的热气四散开来,视线都变得朦胧。
为了让她更好操作,陆合钦坐在了椅子上,钟年难得居高临下,局促地沾湿毛巾,帮陆合钦洗脸擦身体。
柔软的毛巾落在男人的眼角眉梢,留下湿漉漉的水迹,他半闭着眼,从容地享受着她的服务。
钟年谨慎地看了陆合钦一眼。
对方正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钟年心慌失措,一个不小心,就把毛巾整个盖到他脸上。
啪地一声,在空旷的浴室里十分清脆。
“……年年。”
“我快被闷死了。”
男人的声音嗡嗡的。
钟年又七手八脚地拿走毛巾,“对、对不起。”
陆合钦温和笑笑,“没关系。”
他如今气质温和,短发被毛巾打乱,稳重中平增些许少年气,深邃的眸光在氤氲的水汽中仿佛有说不尽的深情。
再往下,是洁白的肩颈,结实的胸膛,以及窄瘦有力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