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望辞感觉自己又要在一整天的‘卧槽’中度过的。
做梦都想不到,好不容易从七班考到一班来会遭受这样的待遇。
他想回去了。
“别瞎想了,阿辞,你已经比刚来的时候进步很多了。”陆白安慰着他,拿出一张成绩单。
“你看啊,你是从最后一名考进来的,现在已经倒数第三了,进步了两名啊。”
听见他说,高望辞也好奇地跟着看了一眼成绩单,当他看完最后两个名字的时候,顿时傻眼了。
左海月和李清梦,一个生病回家,一个才刚来学校,都没参加周考。
一个学习委员,一个全校第一,学习成绩肯定差不了啊,那他不还是最后一名吗?
似乎察觉出了什么,陆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了想又说:“阿辞,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
“某些人是不是不把老师当回事,我在上面讲,你在下面讲,开茶话会呢,真是不客气啊!”
高望辞和陆白同时抬头,只见一位穿着西服的数学老师正看着他们,他脸上挂着淡笑,一双眼睛却如鹰隼般犀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这样吧,我把讲台让给你,你来讲,我听。”说着,他从讲台上走了下来,“放心,我肯定一句话都不说,认认真真听你讲。”
坐在第二排还那样大刀阔斧侃侃而谈,吵到他的眼睛了,都不用听,他越看越不顺眼。
数学老师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上课说话是他们不对,高望辞觉得有些羞愧。
“老师我...”
高望辞刚想站起来,就被陆白一把拉下了,他一抬头就看见他站起身来,走向讲台。
只见,陆白站在讲台上,深吸口气,调整状态,然后开始讲解起来。
他一点都不紧张,非常自在,就好像是讲过无数遍一样。
这种感觉,像是在讲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故事,流畅又自然。
高望辞一边听,一边偷瞄着数学老师。
只见,数学老师听完陆白的讲解之后,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声:“接着讲,这道题不止一个解法!”
在下面一时不闲,不是好讲吗,他今天非要让他讲出个花来。
陆白点了点头,又继续讲起来了。
他疯狂的在上面讲,高望辞无助的在下面抄。
只见他语速越来越快,高望辞一脸懵逼,慢一点,慢一点,卧槽!
他跟不上了。
“拿去看吧!”
一张纸被递了过来,高望辞动作一顿,看了一眼纸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再看了一眼已经擦了好几个黑板的陆白,果断地接了过来。
看着似救星般的沈星河,他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沈星河肯给他,不是因为他好心,只是因为他抄题的声音太大了,吵到他了。
实话实说,这不止吵到了沈星河,也吵到了数学老师,他瞪着沈星河大喊一声。
“沈星河!”
“在。”他慢腾腾地站起来。
“你给我上去讲,这道题还有别的方法!”
沈星河并没有跟陆白一样上去讲题,而是微侧过身子看向数学老师。
“老师,陆白已经讲了五种方法了,过盈则亏,讲多了他们也记不住。”
这个‘他们’高望辞自觉对号入座了,说的就是他。
“再说,真正考试只要用一种方法解出来就行了。”再讲可就超范围了,没什么意义。
陆白突然停了下来,他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沈星河,原来还可以这样。
他怎么没想到,嗯,下次再有老师找他讲题他就这样说。
沈星河还是没有动,反而转头看着高望辞。
这个时候,高望辞也不傻,立刻就明白了沈星河的意思,连忙站起身来。
“对呀,对呀。”
“我五种只会两种,讲多了也不会,老师呀,别讲那么多了吧!”
谁知,数学老师的脸更黑了,俨然一副即将暴走的样子,高望辞眸光闪了闪,突然换了个表情。
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数学老师,“求求了,老师就可怜可怜先生我吧,我的手都要抄断了,大脑cpu都要废了。”
李清梦:“……”
这是现场撒娇吗?
高望辞的话让数学老师忍俊不禁,他笑了笑,给了他个面子,“都坐下整理整理吧!”
年轻的男人总是好面子,有学生给他面子,他顺手接下就行了,不然回头搞得脸红脖子粗多不好。
一班的这五十个人,没一个善茬,他也就看高望辞顺眼了。
下课后,陆白怕高望辞难过,还跑来安慰他,他拍拍高望辞的肩膀,语气很轻松。
“老方就那样,整天板个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都是一群人精,谁看不出来呀,方际中就好面子,他们都知道,只是不愿给罢了。
“中午咱三一起出去吃一顿,我请客你买单。”
说着,陆白左手拉着沈星河,右手搂着高望辞出了三中的校门。
“咱不学习了吗?”
他一直以为一班的大佬都是把一天掰成两天用,时时刻刻都在学习,书不离手,纸不离笔。
在学校吃饭能节约好多时间呢,为啥要出去吃。
正疑惑着,谁想到沈星河突然来了一句:“傻子才学习!”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