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阮溪明刚跑进将军府,就开始放狠话。
“不孝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不去国子监,你是要造反啊!”
阮溪明没喊来“毒妇”阮溪月,反而招来了“老阎王”。
府里的当家人,他们的老父亲阮传堂携着他们母亲邱氏缓缓从大堂走出来。
“爹啊!娘啊!救命啊~我是没脸在京城待了。”
告状成精的阮溪明,这次是真的委屈,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哀嚎起来了。
“圈儿,快起来,跟娘说说怎么了?秋月,去把二小姐带过来!不像话!”
邱氏看着哭喊的小儿子心疼不已,一边扶他起来,一边催促自个的大丫鬟去把阮溪月带过来。
“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流。有话好好说,自己站起来,别累着你娘!”
阮传堂看着自家娇气无比的二儿子,忍不住皱眉。
阮溪月被秋月带到大堂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弟弟依偎在亲娘邱氏身边委屈落泪呢。
“媛儿给爹娘请安了~”阮溪月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了,不过还是佯装诧异地关心起阮溪明。
“圈儿,乖弟弟,怎么了?哭得如此可怜,谁欺负了呢?姐姐给你报仇。”
阮溪明看着在爹娘面前装乖卖巧的阮溪月冷哼一声,没说话。
“跪下!还敢装傻!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啊!”
阮传堂最见不得阮溪月没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这次竟然还在外面传自己弟弟的闲话,真是不像话!
“媛儿啊,这次可真是过了,你叫你弟弟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连向来疼她的邱氏也指责了几句。
“不用跟她废话,直接关进祠堂,跪个三天三夜,再把《女戒》抄上个一千遍!不像话!”
阮溪月听着她爹的处罚,一下子泄了气。
“爹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我是好心啊。”
“好心?!你什么好心!你就是想要我没脸见人!”
不等爹妈发话,阮溪明直接气呼呼地反驳她。
“小圈儿,这你就不懂了。我这么做也是希望你能给太子留下个好印象啊。这对你以后好处多多啊。”阮溪月也是心酸,她真的是想帮忙的。
“我为什么要给太子留下好印象,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阮溪明看着阮溪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会,还想撮合我跟太子吧?”
听着老弟的话,阮溪月羞涩地点了点头。我这还不是想你们夫夫早日喜结良缘嘛~
果然,他就知道阮溪月就没死心。
“爹啊!你快说说阮溪月吧!她老想撮合我跟太子,太子是断袖,我可不是!我还要给咱们老阮家传宗接代呢~”
阮传堂和邱氏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家女儿竟然还打着这份心思,直接炸锅了。
“阮溪月,你是想气死你爹,是不是!哪有你这么当姐姐的!把你嫡亲弟弟往火坑里推!你!你怎么想得!”
阮传堂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阮溪月。
“是啊!媛媛,你糊涂啊!这男人跟男人,怎么在一起啊!有违天理啊。”
阮溪月看着气急败坏的爹娘,于心不忍,但是她知道这是一本耽美小说,自家小弟势必会和太子在一起的。
与其闹到最后像小说里一样,将军府被奸人设计陷害差点被灭门,还不如早早地做好铺垫,让两人毫无阻碍地在一起。
自古变法都免不了流血牺牲,现在就让她来做这个“变法流血第一人”吧!
阮溪月突然给自己又立一个小目标!突然感觉自己责任重大,莫名骄傲啊~
“爹娘,此事是我鲁莽了,放心,我一定帮小圈儿解决好!但是我还是认为龙阳之好不是什么天理难容之事。”
阮溪月梗起脖子,清了清嗓子。准备来一场“恋爱自由、性取向无罪”的宣讲。
“自古以来,龙阳、磨镜常有,这不是什么羞于启齿之事。
原本情感就是世间最美好、最纯粹的东西,灵魂与灵魂的契合。
世上没有一种情感是错的,只要这份感情是赤诚的、真实的,它就不该被人所唾骂。
世人不接受,无非是被自己狭隘的思想所束缚罢了,恐惧未知,恐惧不同!
所以,即使太子是断袖,他如果和弟弟两情相悦,我也是支持的!”
阮溪月酣畅淋漓地说完后,和想象的一样,并没有获得认同。
他爹的脸更黑了,娘也是满脸的不赞同。
就连刚刚还泪流满面的阮溪明都张大嘴巴说不出话,呆呆地望着她。
寂静片刻之后,还是阮传堂开口让管家把阮溪月带到祠堂跪着抄《女戒》去。
这次抄书没有遍数要求,什么时候把扭曲的观念矫正过来了,什么时候她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