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生见了铜镜中的景象,说:“嚯,你这躺平之路竟如此顺遂,如果当上了驸马,岂不是发达了?”
庚辰说:“我才不要当驸马。赫连皇室权谋斗争激烈,一旦当了驸马,我肯定会被卷入其中,这就违背我躺平的初衷了。”
“那你为何勾搭公主?”
“是公主没见过如此呆傻之人,觉得新鲜。”
在铜镜之中,九公主赫连凝还在对庚辰的龙鳞分身温时人纠缠不休。
“你这木头,为何一声不吭?对本公主有什么不满?”赫连凝问。
“……”龙鳞分身沉默不语。
庚辰对晴生解释道:“我的龙鳞分身可以完成基础的对话,但难以处理复杂的情况,公主突然逼婚,他只知道用沉默对应。”
此时,酉时到了,温时人值班时间结束,他直愣愣地起身,往宫外走去。
赫连凝追在他身边,说:“温木头!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什么意思啊?答不答应,总要出个声啊。平日里不搭理我就算了,现在都谈到婚姻大事了,为何还要沉默?”
温时人机械地往前行走,对赫连凝的话充耳不闻。
到了城门附近,七皇子赫连镜正在巡城司交接班,打算出宫巡逻。
见了拉拉扯扯的赫连凝和温时人,赫连镜嘲讽地说:“九皇妹,你光天化日之下,跟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啊?”
“要你管?”赫连凝神色不悦。
温时人对赫连镜行礼:“微臣温时人,见过七皇子。”
赫连镜说:“你辛苦了,我这皇妹素来不懂规矩礼数,我看你明日上朝的时候,还是跟父皇拒绝婚事吧,免得日后夜长梦多。”
“赫连镜!你什么意思?我的事也轮得到你来指点?不要以为你接管了巡城司,就高人一等了,不过就是一个巡逻的,神气什么?”
“我至少接管了一部分事务,开始替父皇分忧了。不像你这个逆子,成天给父皇添乱。”
“父皇宠我,你眼红了吧?哼!本公主不同你争论了,”赫连凝说,“温时人,你明日不许拒婚!”
话毕,赫连凝就气冲冲地走了。
赫连念对温时人说:“温大人,正好我要出去巡城,与你同行至你府上吧。”
一直沉默着的温时人开口了:“不劳七皇子费心了,微臣自行回府即可。”
赫连镜饶有兴致地说:“温大人,你可真神秘。满朝文武皆说你是个不值得雕琢的朽木,可有些时候你又十分敏锐。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温时人又恢复了沉默,没有回答赫连镜的话。
“罢了!温大人不愿详谈,我也不自讨无趣了。”赫连镜没有为难温时人,叫上一队巡城司的手下,出了城门。
庚辰在铜镜里看着温时人的状况,见赫连镜走了,他松了口气。在温时人走到居民区小巷内的无人处时,庚辰将龙鳞分身解除了。只见温时人凭空消失不见了,且无人察觉。
晴生也跟着庚辰看了铜镜中温时人遭遇的事情,说:“难怪你要说赫连皇室权谋斗争激烈,这七皇子和九公主,好歹是兄妹,怎么如此不留情面?”
庚辰说:“七皇子赫连镜的母亲妍妃是李丞相的亲妹妹,是魔族。有了丞相和魔道的助力,七皇子年纪轻轻便接管了巡城司,手握兵权。而九公主赫连凝的母亲是皇后,身份尊贵,还有她亲姐姐——长公主赫连月撑腰。赫连月常年驻守边关,是维护大安国稳定的头等功臣,因此在皇宫内,皇后一脉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此时,一个少年突然出现,说:“皇宫内啊,只有我是孤苦无依的。”
晴生看着少年,问:“你是何人?”
少年对她点头行礼,说:“这位姑娘,在下赫连念,是当朝的十四皇子。”
“真的假的?晴生见过十四皇子。”
少年摆摆手,说:“叫我阿念就行了。晴生姑娘,你今年几岁?”
“十五。”
“这么巧?我也十五岁,那我们便是同龄人了,交个朋友可好?”
“好啊!以后我便叫你阿念了。”
庚辰说:“你又爬狗洞出宫了?这么晚了,来我这儿干什么?”
“今日我的三餐饭里都有人下毒,看来李丞相和妍妃娘娘是容不下我了,非要我死。温夫子,给口饭吃吧,孩子饿了一天了。”赫连念说。
胡姨给晴生铺好了床,也来到院中,见到赫连念,说:“十四皇子又被人欺负了?正好,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羊肉汤。“
赫连念开心地说:“谢谢胡姨!胡姨对我最好了!”
听到羊肉汤,晴生的肚子叫了一声,她不好意思地说:“胡姨,什么时候开饭啊?”
庚辰说:“不是吧?你在蓬莱水域吃了那么多东西,这就饿了?”
“我在长身体!”晴生理直气壮地说。
在餐桌上,晴生和赫连念大口喝着羊肉汤,吃着米饭。
“阿念,你和我表哥是怎么认识的?”晴生问。
赫连念指了指自己,说:“我,整个赫连皇室最废的皇子。”
又指了指庚辰,说:“他,整个朝廷最废的官员。父皇命令他当我的夫子,可能是希望负负得正吧。”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庚辰嫌弃地说。
“你本来就没管过我,是胡姨对我好,管我的饭。”
“太可怜了,你好歹是个皇子,怎么连饭都吃不上?”晴生问。
“唉,此事说来复杂,”赫连念说,“我娘原本是个仙修,被魔修砸毁了道观,宗门的人流离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