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广州』
主题:《Style》设计大赛颁奖典礼已定在广州举行!!!
1楼:《Style》设计比赛得奖名单出炉,热烈祝贺冠军得主和优秀奖得主取得优异成绩,为广州市民争光!
2楼:???你说什么,冠军得主是广州人??
3楼:没错,正是因为冠军是广州的,《Style》打算今年在广州举行。啧啧啧……真为我们广州人争光了【鼓掌】【鼓掌】
4楼:【流汗】楼主你别得瑟,听说那冠军只不过是来广州工作而已,谈不上是地道的广州人……
我一手托腮浏览着群里的消息,甚是无聊。架在鼻梁上大多都很碍事的黑框眼镜,镜片倒映出幽绿的光。鼠标上下滑动,发出单调的“咔咔”声响,没有消息需要回复,正打算下线,徐静就在那儿猛敲。我长叹一口气,屏幕里的鼠标从左边快速滑到右边然后又从右边快速滑到左边后,就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慢悠悠散步一样,缓缓才滑到图标点击窗口。
徐静:“若仔,你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在吗【抓狂】【抓狂】”
我平静地敲打键盘:“在啊,有什么事么?”心想我们又算不上很熟悉,只是在动漫展的时候碰过几次面加了个微信而已。
徐静:“听‘二酱’说,你会说法语。”
我:“嗯?”
呃,法语,不就是那么回事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学会的,没特意去上过什么语言培训班,就是某次看了那部叫做《阿黛拉的非凡历险》的电影后,才发现自己有那么一项……唔,技能吧。
徐静:“你听说《Style》设计大赛没有?”
我:“嗯,听说了。”
徐静:“我看过冠军得主的作品了,说实话,我就觉得不怎么样。”
我:“嗯,还好吧。”反正我一直都搞不懂“艺术”这回事,他们所谓的那些“作品”,好看的要不是评不上就是得了个普普通通的奖,而我觉得看不懂甚至看着看着就想吐的那些了,竟会出奇地获得最高的奖项。我也不知道艺术家和评委们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徐静:“也不知道那些评委怎么想的。”
我放下欲要敲打键盘的双手,稍作停顿,最后还不是一句事不关己的“哦”。
徐静:“唉,听说那个主办方的负责人是来自法国的。”
我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接着打:“《Style》本来就是法国创办的杂志……”
谁料还没有按下发送键,她就迫不及待地抢着说:“我就不明白他们的评价标准,我就觉得我的比那冠军的出色多,凭什么我就得个优秀奖!”
我一惊,内心的不耐烦犹如一朵大红花开得灿烂:“那你想怎样?”仔细想想还是按下清除键,重新打上:“优秀奖也不错啦。”
“所以我就想拜托你……那天的颁奖典礼可以陪我去吗?就是很简单的当个翻译而已。”
好家伙!这货纯纯想白嫖人家的劳动力啊!算盘打到南极都听得见了。我内心无语至极,顿了顿,面对着她发出的“去不去”“拜托啦”之类的话语接二连三冲击我的电脑屏幕,忽然想起高端杂志颁奖典礼这种大场面此生也未曾见过。左边嘴角生硬地扯了扯,十指在键盘上快速地运动,如同收网的渔夫,未见结果已带毫无理由的愉悦。
回复:“没问题【笑脸】”
我实在不想去想象她在屏幕的那头有多欣喜若狂地开始准备自己的“慷慨陈词”,一把熄掉电脑开关,隔绝世界,是最直接的方式。以一种解放了一样的姿势舒舒服服地倒在床上,舒展四肢的筋骨以后正打算起来洗澡,成朴清便很适时地一脚踹开房门。
只见他二话不说且态度极为恶劣地把东西砸到我头上,我没好气地一把甩开,大声吼道:“干嘛!”
他也没那个兴致搭理我,自个儿到一旁坐下,居然还翘起二郎腿,很是得意地斜着眼看我。
我恶狠狠瞪他一眼,随手翻开:“F&P是现代一种炙手可热的香水品牌之一......”才读第一句,就知道没有读下去的必要。停下来,像是看见无可救药的白痴一样给具有得意趋势的他丢一记白眼,以一种游离状态告诉他:老娘不用香水!
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成朴清也明白我欲要表达的意思。我们不愧是亲姐弟,他的白眼也快翻到宇宙去:“这不是重点!”
“抱歉!”心情些许好了起来,我试图瞪大眼球,再度认真地、认真地、极度极度认真地翻阅起来:“F&P的创始人,约翰森·德·卡佩出生于法国普罗旺斯的世袭伯爵家族名门,是极为稀罕能够延续至今的古老贵族……(“那些没用的就直接跳过去吧。”成朴清打着哈欠提醒道。)
……育有一儿一女,小女罗克珊于1990年下嫁给一位叫做罗真的神秘人……相传罗真曾制作出拥有生命的人偶,然而真伪无从探究……2007年,罗真一家在阿尔卑斯山滑雪时不幸遭遇雪崩……救援小组最终只找回生命迹象微弱的罗克珊夫人,经抢救后已恢复出院……至于罗真和同行的仆人……”
“打住!到这里就可以结束。”成朴清转过身来,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资料,丝毫不顾及我想继续阅读的心情。他折叠完毕便随手夹在某本书里,简单地和我谈论几句后便回房休息。
雪。
白茫茫的雪。
似乎有一种不可抵挡的力量向我袭来,决心要将我吞噬......
我醒了,不能再去探索下去。
上帝无趣,我的记忆总喜欢停留在那一站。
我曾戏剧性地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