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讨厌香茅,有人推荐的。”
大概是女友吧?香水或者香氛这种隐私的东西,不是女友送的话,不喜欢的味道是不会用的。
周围喜欢香茅味的年轻人不多,Fer偶尔用一款柑橘味的香水,Tah哥则钟情万年不变的古龙水,我并不用香水,只是家里挂了一些香茅味的工艺香袋。那味道习惯了以后,就很难忘掉。
我称赞那位神秘的美女,只是她选的香茅味道太重了,如果我来挑的话,会用更清新一些的。
Sow带我去二楼的浴室,我好奇的左右看,这就是明星的房子?装修风格是没什么东西的简约派,房间大的离谱,浴室就有三个,乍看像个特色酒店。三间客房的其中一间用作杂物间,就在二楼最边上。这是一个人住,还是一个幽灵在住?东西也太少了吧。
等打开花洒我才发现,Sow没有借我换洗衣服。
“喂,”从浴室出来的我叫住正在喝水的Sow“没有换洗衣服,借我一件。”
这老兄眼睛瞪的大大的,吓的把气泡水喷洒在空中,然后慌张的擦桌子,不至于听到这样的要求就喷水吧,“你又不是没看过。喷水也太好笑了。”
我忍着笑转身回浴室,原本只见过他耍帅、嘲笑我和生气的脸,惊慌失措的这种尴尬的样子,肯定谁都没见过吧。我这么想着,在温暖的浴室里哼起了歌,最终Sow还是在门口放了白色的短袖还有睡裤。
我拿着塑料袋的药,Sow正在沙发睡觉,原来他都这么困了。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不叫醒他,直接涂药吧。
蹑手蹑脚的把Sow的衣服拉到胸口,自己真有点像要猥亵良家妇女的色狼。
“哇,这肌肉。”刚才店里看的时间太短,再看一次还是要感慨的程度。我可没有这么厉害的腹肌,我伸出手指压了压,这每天得练三小时吧。
手指挖了一大块药膏,顺着Sow的腹肌小心翼翼的涂抹,指尖紧致的肌肉和起伏的线条感,再加上淡淡的香茅味,我有点恍惚。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我和Sow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不是朋友也不算陌生人,明明说过讨厌我,又帮我解决难题。总是冷着脸,莫名其妙的生气,但兴趣爱好却一样。
‘他今天为什么要来琴行找我吃饭啊。’我自顾自想着,手指还在不停的抚摸他胸口的擦伤。
他应该有女友吧,也有jimmy和may这样的朋友。所以为什么要来找我呢,10万泰铢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天的零花钱吧。
我怎么也想不通,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和Sow进入这样一种不可言说的关系——那便是我希望在他的面前没有秘密。
看着Sow的沉睡的眼睛,睫毛浓密,鼻梁高挺,我心烦意乱的吞咽口水,一把抓着他结实的右胸,捏了又捏。
“Zac,你在干嘛。”他终于醒了,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给你涂好了,去睡觉吧。”
“哦,谢谢。”
我低头收拾起塑料袋。
“等等。”Sow在我盖上那罐跌打损伤膏的最后一刻,也从里面挖了一些。
“都涂过了,没有遗漏的地方。”
Sow却把药膏抹在我的脸上,“要多保护自己。”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1点,对面的大玻璃上是我呆滞的神情。我没有谈过恋爱,很早就学会用隐瞒和玩笑保护那些关心我的人。
“你都给我弄痛了,力气太大。”拍掉Sow的手,我抱怨道。
“对不起。”
“别忘了吹头发。”起身挠了挠头。我在干嘛呢,以前从来不会和朋友们说这些,“……不然脑子进水,会变笨的。”
说完快步走到二楼客房,如果再跟Sow呆在一起,我可能会……我可能会很难受,心脏难受,一看到这人就大脑充血一般,弄的我晕乎乎的。
深绿色的被子和枕头,我呈大字状把自己甩到床上,好舒服啊,软软的床铺。掏出手机,Fer给我打了好多电话,还有短息。全部都是道歉的短信,最后一条说的是明天上午一定会过来。
他在道什么歉,说白了,这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关系,别想太多】我正打着字,忽然手机一黑,完全没有电了。
‘充电器,充电器’我记得Sow跟我说在哪儿来着,所有抽屉橱柜都干净的像是商场的展示柜。
他明明跟我说过,但是现在完全不记得了。去杂物间找找把,那边可能有。我赤脚走进杂物间,东西倒是很多,还有一个烂的变形的足球。我打开书桌,是一些普通的白色信封,没什么特殊的。而下面柜子里的东西则叫我大吃一惊。
猩猩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