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你去衙里吧。”
“嗯,我先走了,你多休息。”水南抒同苏歌儿告了别,便离开水家去衙门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水辛夷的脸上,水辛夷迷迷糊糊的起来,看着刺眼的阳光,才反应过来自己起晚了,慌忙的穿上鞋子冲到鱼只羡的小房间,把鱼只羡从梦中唤醒。
鱼只羡正在睡梦中,被水辛夷突然喊醒,睁开眼看见水辛夷的一瞬间迅速扯上被子蒙住头。
“你怎么都不敲门的。”
水辛夷看着蒙着头讲话的鱼只羡觉得奇奇怪怪,大家都是女孩子,没必要这么讲究吧。水辛夷用力扯开鱼只羡的被子。鱼只羡感觉到水辛夷在拉扯他的被子,用力抓住被子。
水辛夷费了好大劲才把被子扯下来一点点,看着鱼只羡露出来的眼睛说道“羡羡,我们该去学堂了。太阳都上中天了。”
“上学?你不都逃学的吗?为什么还要去上学?”鱼只羡用力扯住自己被子,在被子下面嗡嗡回答。
“对哟。”水辛夷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退学了,松开了被子。“那你再睡会吧。”
水辛夷说完就往外面走,鱼只羡看着水辛夷的背影舒了口气。
水辛夷还没走几步,肚子轰鸣作响,又转过来身来。鱼只羡刚舒一口气,看到水辛夷又转过来,吓得赶紧捂住了被子。
“羡羡,你去帮我到厨房拿些吃的来。”水辛夷对躺在床上蒙着脸只露出眼睛来的鱼只羡说道。
“你自己去。”鱼只羡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水辛夷。
“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你这么晚不起来,还要我自己去找吃的。”水辛夷没想到鱼只羡会直接拒绝自己,别人家丫鬟都是对主子言听计从,自己家的丫鬟怎么这么叛逆。“你不去我就重新找一个丫鬟,你和小小自谋出路去吧。”
“又是这一招。”鱼只羡无奈的看着水辛夷“你先出去,我起来穿好衣服我就去给你拿吃的。”
“好。”水辛夷喵了鱼只羡一眼,听话的出了门。
鱼只羡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抬起头来确认门关上了,才坐起来。鱼只羡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拿起床头边的衣服整理了下正要穿,就听见水辛夷的声音,鱼只羡吓得快速扯上被子躺了下去。
思来想去,水辛夷还是决定去外面吃饭,便又转头回来,道:“羡羡,我们还是出去吃吧。”水辛夷恍惚中看见鱼只羡光溜着上半身,瞧见自己进来又飞速扯上被子躺了下去。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鱼只羡捂着被子,只感觉自己脸被烧着了一样,烫得热烈,也不知道她看没看见。
“好。”水辛夷又拉上门出去了。“遮什么遮,大家都是女的,你有的我也有,哼。”
石子玉拎着食盒站在衙门前,叹了口气走进衙门。
后堂,水南抒正在桌前看慕城人员的名册。
“大人,外面有位叫石子玉求见。”小吏突然进来禀报。
“石子玉!!!”许久未听见这个名字,水南抒心中一震,激动得放下手里的书道:
“快,快把人请进来。”
“好。”小吏转身出门将石子玉领了进来。
水南抒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激动的讲不出话来。
“南抒,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石子玉见到水南抒,心情同样很激动。
“子玉,你这五年去哪里了?”水南抒忙着关切道。自五年前那件事后,石子玉出走慕城,便与所有人断了练习。哪怕是昔日好友水南抒也不知道他这五年在何处?
“这五年在各地游玩,去了南蛮,也去了北方,见识了不少风土人情。”石子玉简言概括自己的这五年的生活。
“南抒,这五年,你和家人可好?”
“这你不瞧见了,我这五年做了慕城的父母官,家人康健,除了妹妹有点恼人,其他的倒也平常。”水南抒应答道。
“辛夷那个小丫头,她又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烦心。”石子玉与水家交好,待水辛夷入亲妹妹,也知道水辛夷的性子。
“她呀,两个月都没去学堂,每逢去学堂的日子就到外面游玩,也不告诉家里人,我正思考着,给她找一个住家先生。”水南抒叹气自己妹妹,虽很无奈,但嘴角弥漫着笑意。
“逃学,倒像是她会做的事。”石子玉听到水辛夷逃学一点也不意外,好像这是预料中的事。
“一直在说家里的事,倒忽略你了,子玉,你此次来可是有事要我帮忙。”水南抒看着石子玉搁置一旁的食盒,猜测道。
“还不是看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石子玉也不掩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开门见山道。
石子玉这一说,水南抒才想起来石熊、石虎是他的哥哥,水南抒放下手里的茶杯,道:“他们二人干的是打家劫舍的事,好在二人只是截财,手上无人命官司,今年秋天便可以出去。我带你去看看二人。”
“多谢南抒。”石子玉向水南抒道了谢,跟着水南抒去了牢房。
石熊石虎正在牢里吃饭,石虎看着盘子里寥寥无几的肉丝混着一大盘青菜抱怨道:“这日子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
“大哥,我觉得牢里挺好的,有得吃,有得睡,还不用干活,这不比外面强百倍。”石熊夹起一大筷子就着饭大口的吃着。
“你瞧瞧你这志向,一碗饭一盘青菜就把你收买了。”石虎拿起筷子敲了一下石熊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大哥,我们两个能成什么大事,有得吃不就行了吗?”石熊又吃了一大口饭。
隔老远石子玉就听见自己两位哥哥争吵的声音,转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