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有一种马上要被震聋的感觉。
一进屋里，后面的门便自动关闭了。
这间屋子的灯已打开，不需要再用手电筒，两个人同时关上了手表中的手电。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从对面的角落里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
“你们竟然能找到这里，看来真有点本事。”
唐明从一个暗格里走了出来，苍白的脸庞，狭长的眼睛，依旧是一副病态的模样。
但赵蕴希觉得，他这次更显得瘦弱了，而且，走路的时候身子都是飘着的。
他露出一个友好又诡异的笑容看向赵蕴希：“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是想......”
然而还没等他说出后面的话，身子突然歪倒了下去，像是突然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撞击在地。
赵蕴希看到一个黑影闪到他的身边，她就明白了。
是齐寒出手了。
唐明似乎也没有想到齐寒会这么暴躁，他本想与他们“交流”一番再动手，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紧接着，他也立即翻身跳了起来，想要往身后退去拉开距离。
但齐寒没给他机会。
这次唐明根本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就直接被踹飞了。
“咚”地一声，撞在了墙上，墙壁立马出现了一个大坑。
唐明弯下腰，用手擦了擦满嘴的血，他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中了几拳。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在短时间内能有这么大的提升。
这次他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恶狠狠地“呸”了一声。
“这么着急动手，还怕我跑了？放心，今天陪你们玩到底。”
齐寒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用手拍了拍他的脸，笑着说：
“我不着急，就是担心一会儿你进了局子我就没机会揍你了，那多可惜啊。”
赵蕴希走过来，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瘫坐在地上的男人。
在此之前，她一直想狠狠揍他一顿，但齐寒比她先动了手，看着此时他如此惨烈的模样，也就让她气消了一半。
唐明的眼神里散发着寒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看着看着，赵蕴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个眼神，她在哪里看到过。
不是在这张脸上。
尘封的记忆忽然打开，有什么东西似乎撞进了她的大脑，顿时一阵眩晕。
是一张照片。
周围摆着各种各样的手办模型，只有那张照片挂在墙上。
在白清桐的家里！
她手指着唐明，意外地开始发抖：“你、你是宋星？！”
齐寒似乎没反应过来，他对这件事的记忆并不是很深刻。
连唐明也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缓缓道：
“你怎么知道。”
赵蕴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她记得白清桐说过，宋星是他们学校有名的天才少年，成绩稳居年级第一，化学生物系双学位，然而就在他毕业后突然隐匿了，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原来，他只是改头换面了。也难怪，他能研究出这种超越常人变态的实验来。
“你整容了？”
唐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嘲讽似地看着她。
“你那么优秀的条件，那么有智慧的大脑，最终就干了这个？有什么意义？”
终于，唐明忍不住了。
“意义？”
他似乎不能够忍受别人对他所做之事的藐视。
“你们这些平庸的人类能够懂得什么意义，落后的基因，低级的大脑，怎么能够明白我所做的伟大的事情。”
赵蕴希没有被这一席话激怒，反而觉得好笑。
他大概是中二病晚期了。
但齐寒却突然发现了这句话的破绽。
“所以”，他眯起眼睛，“你觉得自己是高级的，不同于我们的人类？”
“当然。”
唐明咧嘴笑道：“我的基因不同于你们，已经得到了完全进化。”
“怎么证明？”
“呵，你们不配知道。”
齐寒叹了口气。
“中二病晚期患者，你去跟警察叔叔聊你的伟大基因吧。”
齐寒刚要将他拽起，唐明却突然靠近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
“你知道《伏羲女娲图》吗？”
齐寒觉得莫名其妙。
伏羲女娲图是五年前出土的一件珍贵文物，图中伏羲执矩、女娲持规，两人皆是人首蛇身，上体相拥、□□互相缠绕。[1]
虽然齐寒不怎么研究文物，但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你在考我历史知识？”
唐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低级的人类，你一定没有注意到，这幅图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寒扬了扬眉。
唐明压低了声音，用气息说道：“这里面伏羲和女娲呈现的样子，是双螺旋结构，和人类的DNA双螺旋一模一样。”
这话把齐寒和赵蕴希说得都有点懵。
“你想表达什么？”齐寒冷冷地看着他。
“所以，我们人类最终的归宿，是人首蛇身。”
“如果还不明白，出去以后可以上网查查，一定会有惊喜。不过，就怕你们已经没有机会出去了。”
说完，他站起了身子。
赵蕴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