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哦?”花信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紧接着,他摸了摸下巴,意味不明地说道:“你这个样子,明显在跟带土说我的坏话吧。”
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明愣住了,她茫然地眨了眨眼。
很快,她偷偷松了口气,闭着眼胡乱承认:“……是。”
带土无奈极了。
他扶额:“……喂,你怎么这么快就招了。”
花信只是斜着眼看了明一会,并没有说什么别的话语。
明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得厉害。
她总觉得哥哥知道了点什么,她那些的小心思在这个大人面前暴露得一干二净。
“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片刻后,花信开口,他拉过带土,继续和他谈笑风生:“我要喝最好的酒,你请客吗?”
“好的啦,明!一起走吧。”
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擦拭掉了手心里沁出的冷汗,提步跟了上去。
*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转眼,两个成年人就喝下去了两瓶酒。
酒气愈发浓重。
看着他们一杯又一杯接连不断,明默不作声,但心中隐约不安起来。
第二瓶酒很快见底,明忍了又忍,还是拦下了带土的手。
也不顾花信就坐在旁边,她睁大了眼睛,急道:“不行,你的病才刚刚好没多久,绝对不行,不能再喝下去了。”
“明,”带土张了张嘴,低声道:“最后一杯了。”
明强势地按下他的手腕,她抬起头看向花信,“抱歉,我们要走了。”
花信往后一靠。
他交叠着长腿,端着酒杯,饶有兴趣地看向自己的妹妹,“最后一杯了。”
说话间,老板娘端着第三瓶酒过来了,她的手指状似不经意地蹭到了花信的手臂,扭过纤细的腰肢,嫣然一笑。
花信笑眯眯地回望过去。
两个人在暧昧的气氛中眉来眼去,已经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共识。
明看不明白,但是带土心里一清二楚。
老板娘一走,花信就放下杯子。他挑了挑眉,开口:“酒喝得也差不多了,该聊的也都聊过了,今晚就到这里吧,多谢款待。”
“明天一早,我就来接明,我们早点回去见一见父亲。”他一面补充,一面站起身来。
明抗拒地垂下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在明灭的光影中投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
像是想到了什么,带土忽然问:“还会回来吗?”
话音一落,黑发少女搭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攥住了衣角,她垂着头,纤瘦的肩膀轻轻颤动着,像是很害怕听见他接下来所说的话。
花信慢吞吞地眨了眨眼,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后,他才施舍般得给了一个无用的答案:“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呢。”
“这样啊……”
花信:“怎么了?”
“没事啊。”带土说,“说起来,明的确该回去看看长辈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明听不出是失落还是庆幸,想来大概更多的是庆幸吧。这样想着,她有些难过,这好像不是她所希望的回答。
但是她又觉得这样的回答在意料之中。
——可是、可是……
蜷缩在膝盖上的手放开后又捏紧,明咬着唇,几乎是强忍着泪水将咽下去。她装作一副淡然的模样,抬头问花信:“明天几点?”
花信思索了片刻:“晚点吧,我来的时候通知你。”
到了离别时刻,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明不说话。
带土也不说话。
花信往前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转回身来。
高挑的男人站在朦胧又迷醉的灯光下,颇为好心地建议他的妹妹:“对了,我觉得——你还是把东西都收拾一下吧,顺便把休学的手续办了。”
犹如平地炸雷。
明立刻就惊呆了。
*
几分钟前,盥洗室。
潺潺水声中夹杂着低语。
“爸爸,等不及了吗,这次给妹妹物色的联姻的对象是……”
“是是,知道了,务必把人给你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