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也知道南谨言这间接性的黏糊孩子气的性子,也不急着扶他起来,只顺势抱着,在他身后轻轻拍着,语气轻柔。
“这是怎么了?才几日不见就想姐姐了啊。姐姐可是成家了,好不容易得了时间与你姐夫去了趟白城,还没去哪里玩呢,又被母亲的一通电话喊回来。”南瑾瑜任由他把脑袋埋在自己脖颈处,揉揉他头,“早知我就不与母亲说有事叫我了,多亏了星星乖巧,让我省了不少心。”
南谨言只沉默不语,在医生进来后更是一声不吭,任由他们检查。医生又把南瑾瑜喊出去说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长姐,我做了个梦…不,倒像是我未来所会经历的。”等医生离开,他才扯着南瑾瑜的衣袖,神情有些悲切,眼中更是多了些不属于少年人的沧桑。
没等南瑾瑜表态,只一偏头自顾自地接着说:“我病情加重,再一次复发后和哥哥一起被送到了乡间休养,只是分居两地。两月后接回,那时我与哥哥十九岁八个月。在家与医院之间辗转奔波两月有余,最后不了了之。再后来在家静养,生辰及冠那日,留了遗书……”
“梦是反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这一天天乱想什么呢。”南瑾瑜戳戳他眉心,“这刚醒就又病了?”
“我知道会被发现,但意料之中,还是晚了。看着父亲稳着心绪寻人安排医院,母亲悲痛,祖母更是当时便晕死过去,我有一丝迷茫,但不后悔。”南谨言定定地盯着天花板,沧桑颓废之感愈发明显,“我想安慰他们的,说我和哥哥只是太想祖父了。可是…可是已经来不及开口。”
“姐姐。我有过后悔,后悔为什么要把哥哥牵扯进来。他不应如此的。是我命该绝,合该一个人的。就是为什么会让我哥参进来呢……”少年本就生得精致,现下在病榻上少了几分狡黠,多了些羸弱,自责委屈时更引得人心生怜悯。
南瑾瑜只沉默着,手还在弟弟额头,却垂眸不语。
都说南家长女是大家里闺秀的楷模,端庄大方温婉贤淑,符合长辈对女儿的所有期盼。但身为长女有所不得。她只能大方温婉,不能洒脱恣意。
这是一道枷锁。
而且…大家礼仪繁琐,事事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