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一个需要护工的有钱年轻男人,必定因为身体不便导致心理异常。还绅士,我看不变态都很难。”
宋凛川冷不丁插话,睁开的双眸射出冷光。
连傅风华都不免心惊。
她定了定神,朝康涟洏无奈摊手。“雇主不同意雇你,那就没办法咯。”
宋*有钱*年轻*身体不便*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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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老太太和傅董事长离开了十分钟,房间里就安静了十分钟。
康涟洏吃完青花红豆糕,喝完紫薏饮,不知第几次看向宋大少,终于开口:“宋总,您能换个表情吗?一直皱眉,假性抬头纹会变成真的耶!”
宋凛川动了下,换上虚心求教的表情:“你以前似乎不太喜欢我。是我言行无状,还是对你不够好?”
康涟洏想了想,“您现在的言行也挺无状。”
“那如果对你好,能弥补吗?”
“能。不过要我觉得好才是好。”
“解除婚约不行。”宋凛川深深地凝视她。
屁来的婚约!
康涟洏咬牙,决定暂时不跟病人较劲儿。
直接说自己的疑问:“杨帆成了植物人,没办法及时供述,警官说要视他的恢复情况而定。万一他一辈子醒不了呢?”
“算他好命。”
“那案件没法定性啊!怎么案结事了?!”
“你是想跟我了了吧?”宋凛川淡笑:“他什么时候醒也不影响我追究他责任,我也没要求你赔偿,你担心什么?”
“是,您不让我赔钱。但您如果一直陷在臆想里,我是不是要赔上一辈子?!”
康涟洏绷着小脸,说不急是假的。
她的生活本就千头万绪,如今又莫名成了前老板的未婚妻,他周围的人还都乐见其成。
这样一直下去,她能有好果子吃吗?
“不会的。”宋凛川断然开口:“我可不想一辈子结不了婚。”
康涟洏不可思议地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我赖着你,想做你一辈子的未婚妻咯?”
世上竟有如此颠倒是非之人!
“你自己在心里美美地想想就好,没必要说出来。”
当的一声,康涟洏把点心匙丢到茶几上,霍地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天没法聊了。
“也好。我也累了。”宋凛川垂下睫毛,密密地掩住眼神:“你实在不想过来,我也不勉强。你心不甘情不愿的,万一气到我,对我的病情更无益。”
“您知道就好。”
康涟洏甩上包,瞬间就飘出门。
宋凛川抬眸紧盯合起的自动门,眸色幽深透红,妖诡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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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公交车上,康涟洏给法学系的同学发信息,向他们打听京城的优质律所和律师。
虽然宋凛川救了自己的命,但他有欺瞒前科,康涟洏无法完全信任。
作为受害人,要了解整个案情、防止陷入被动,还是自己委托律师比较靠谱。
正跟同学聊着,汪渊发来了消息,说已经帮她委托了律师,让她有需要随时联系。
康涟洏看了下律师的姓名,再跟同学提到的名状一对比,好家伙,对上了。
当然,同学只是崇慕,并不是推荐。
这位京城顶尖律所之一的合伙人,在法律圈子的排位有多靠前,工作起来就有多耗钱。
请不起啊请不起。
谢绝的话打到一半,汪渊的语音又过来。
【小姐姐,宁律师是一元的法律顾问。合同里约定了,他一年免费给我做三次私人代理,但我从来没用上过这个。你不用,也会白白浪费。】
把她当下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
康涟洏轻叹,删掉编辑好的字句,改成:谢谢。
回到学校,康涟洏寻了处安静地,给宁律师拨去电话。
对方接得很快,开门见山:“康小姐,汪总已经交代我关注赛车事故,我也做了相应了解。你有什么疑虑,尽管提。”
“宁律师,有劳您。”
康涟洏也不再客气,跟他交换了一下掌握的讯息。
大致情况与警官和江特助说的一样,但有一点,宋凛川似乎忘了告诉她。
杨家与安家过从甚密,既有生意合作,私交也不错。
杨帆和安潋滟,更有一起长大的情谊。